申時柳雲溪再次被召集到前廳,柳夢溪見此,眉眼微挑,嘴角揚起一抹高傲的笑。柳雲溪恍若未聞,自顧自的站在一邊,安靜而淡然。站在另一邊的柳蔭將兩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隨即低頭,不發一語。
有些事,不是她能參與的。
大約一炷香時間,柳正民將事情安排妥當後,便帶著她們出發了。一路上倒是相安無事,直至馬車到了皇宮門口。
“來者何人?”馬車外傳來一聲鏗鏘有力地問話。
柳正民身子微微前傾,掀開其中一角,瞬間便傳來守衛恭敬地聲音,“奴才參見柳大人,柳大人請進。”
點點頭,柳正民放下簾子,端坐在原位。
剛剛那一下,柳雲溪倒是瞄了幾眼。隻見紅牆綠瓦,圍牆高聳,遮天蔽日,威嚴莊重,氣勢恢宏。隨著馬車的行進,清涼的微風撩起簾子,一座座莊嚴地殿宇升起燦爛的金頂,相依而列,高低錯落,鱗次櫛比,遠遠望去引人膜拜。金黃的琉璃瓦重簷殿頂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使人迷糊,辨不清東西南北。
望著這富麗堂皇的座座宮殿,柳雲溪心裏感慨:這就是皇宮,這就是人們口中可以詳盡榮華富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宮。
此刻,四周張燈結彩,一派喜慶。來往的宮女步伐整齊而有序,臉上洋溢的笑容怎麼也遮不住。
馬車在經過三個城門後停下了,柳正民再次叮嚀道,“一會人進去後,謹小慎微,出了事,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保住你們,知道嗎?”
後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柳雲溪,柳雲溪回一微笑,柳正民有些不自然的邁過臉。剛好這一幕落在柳夢溪眼裏,便成了兩人暗自交流,優別對待。
太後的壽宴設在宜春宮,皇宮用來舉辦宴會的地方。柳正民帶著柳府三個小姐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已經到了。
距離壽宴開始還有一個小時,柳雲溪環視一圈後,安靜的坐在那兒。
柳夢溪和王曉湊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從臉上的笑容倒是可以看出,這兩人關係應該不錯吧。
柳萌坐在她旁邊,安靜的與諾大的宴會廳倒有些格格不入,淡然的好像空穀的幽蘭,遺世而獨立,超凡脫俗。
柳雲溪看了眼桌子上的糕點,精致而可口,伸出手剛準備摸一塊嚐嚐,被柳萌打斷,“最好別吃。”
“為什麼?”柳雲溪轉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柳萌,清澈的眼睛裏透著幾分委屈,竟讓柳萌有些不忍。
平日裏隻覺得這個剛回來的嫡小姐有些囂張跋扈,倒是不知這般萌寵的模樣竟如此可人。
隨即微微一笑,柳萌稍稍靠過來一點兒,語氣輕柔的說,“額,怎麼說呢?”柳萌柳眉微蹙,略施粉黛的臉上帶著些疑惑,優雅而清淡的模樣甚是可人,想了想,說道,“這東西隻能看不能吃,吃多了一會兒表演就不好看了。”
柳雲溪撲哧一聲笑出聲,倒是沒發現這個姐姐這般有趣。
撇著嘴,一臉委屈的看著柳萌,柳雲溪摸著肚子,說道,“可肚子在抗議怎麼辦?”
這般呆萌的樣子看得柳蔭想伸手摸摸,眉眼間的笑意越發地深了,縈繞周身的淡淡的愁緒似乎也慢慢消散了幾分,伸手拍了下柳雲溪的嬌小白皙的手,柳蔭說道,“不急,一會兒宴會開始了就可以吃了。”
仔細想想,貌似這丫頭確實挺喜歡吃的,僅有的幾次見麵,差不多都是因為吃的。
想了想,柳蔭從衣袖中拿出一塊手帕,放在腿上小心翼翼的打開,正中躺著一塊綠豆糕,“你先吃吧。”
柳雲溪微微詫異,“你怎麼會帶這個?”
緊抿嘴唇,柳蔭停頓了幾秒,而後緩緩而出,“我爹爹告訴我,此次盛宴非同凡響,吃東西自是一件大忌,若是被有心人抓住了把腳,日後……”
眼中閃過一抹暗淡,柳蔭的欲言又止柳雲溪倒是明白幾分。若是被有心人傳揚,那麼,嫁人自是一件大事。
在這裏,女子的一言一行都受到了限製,好像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其禁錮其中。
柳雲溪心中明白,這怕是柳蔭唯一的東西。想了想,將攤開的帕子合上,柳雲溪說道,“拿著,我剛剛開玩笑的,出來前我又吃了點,這會兒還沒餓,就是無聊。”
柳萌嘴唇蠕動了幾下,後淡然一笑,“那餓了再吃吧。”
柳雲溪點點頭,雙手搭在腿上,掃了眼四周,甚至無聊的說道,“真沒勁。”
“一會兒才藝表演應該會有趣些吧。”柳蔭瞄了眼不遠處正詳談甚換的柳夢溪,眼底閃過一抹擔憂,思慮片刻後,說道,“雲溪,你有什麼擅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