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股聲音再告訴他,不要知道不想知道,可是皇子看著柳雲溪眼底的戲謔,突然間想到之,迫切的想知道。
看著柳雲溪,皇子神色平靜的問道,“做了什麼?”
柳雲溪指了下地上看著很是名貴的盒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看到那個盒子了嗎?那裏麵曾經裝滿了丹藥,知道那些丹藥是怎麼來的嗎?是那些不滿十歲的小女孩的心髒煉成的,你摸摸自己的心髒,那裏麵就有無數個冤死的小女孩。”
無數個小女孩?
皇子的神色一頓,滿臉的不敢置信,看向柳雲溪的目光充滿了冷意,說道,“這是真的嗎?”
“你我素未謀麵,我為何要欺騙你?”
雖說是正常的語氣,可話裏的嘲諷顯而易見,皇子又如何聽不出來?
再說了,就像柳雲溪說的,他們不認識,柳雲溪也不可能跑到這裏,然後給自己說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所以,這件事的真實性其實他心裏也有數。
低下頭看著胸口的方向,緩慢地抬起手,將它們放在心髒的方向,聽著毫無動靜的地方,皇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深不達眼底。
嗬嗬嗬,所以自己的報應來了嗎?
那些鮮活的小生命,那些還不沒有看到人世間的美好的小女孩,就那麼沒有了。
一想到此,皇子的胸腔裏隻覺得悶悶的,就好像有人拿著一把東西塞在心口的方向,被用布遮著。
越想越發的覺得冷意,皇子下意識的雙手緊緊地摟著自己的胳膊,帶這些膽怯,而後緩慢地抬起頭看向柳雲溪他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你覺得呢?”
當然是為了他。
可是,這樣的設身處地地為他著想,他是一點兒也不稀罕的。那些被殺死的小女孩雖然不是她的授意,可是,那些年輕的生命是因為自己才沒有了的。
若不是身體不允許,皇子真想出去找他們問問,憑什麼替他擅作主張,憑什麼?
哪些好的不好的,都是自己要承受的,怎麼能讓一個年輕的生命去承受呢?
越想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目光剛好觸及到旁邊的三顆鮮活的心髒的時候,皇子嚇得直接向後退去,奈何因為長時間的窩病,這會兒身體實在沒有力氣了。
一張原本就蒼白的臉這會兒更加白如紙,甚至於單薄的身體看的人心裏慌慌的,好象一陣風就能吹走一般。
看著那幾顆心髒,皇子嘴角露出一抹苦澀,而後看向對麵的柳雲溪,說道,“姑娘,這件事我知道錯了,可是那些錯誤已經造成,我現在隻想問問彌補的方法。那些都是鮮活的生命,應該享受更加廣闊的人生。”
既然柳雲溪他們能找到這裏,說明心裏已經有了一套方案,或者說心裏已經有了辦法。而告訴自己,多半也是膈應自己,或者讓他心裏有愧,身上肩負那麼多的生命,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柳雲溪看著皇子,爾後又看向軒轅浩辰,眨巴著清澈的眼睛,說道,“阿辰,這件事我們要怎麼做呢?”
軒轅浩辰伸手刮了下柳雲溪的鼻梁,沒好氣地說道,“溪兒,這事兒本王聽王妃的,做個好相公,這樣才能標配王妃,不是嗎?”
“那當然,我可是集智慧與美貌為一體的。”
看著某人得瑟的小表情,軒轅浩辰到也不再說話,而是看向對麵的皇子,說道,“你已經死了,不是嗎?”
皇子剛想說不,可想到這麼多年一直躺在床上,竟然連他醒了都不知道。這件事想必也沒那麼簡單。而且,i……
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一想到自己身體裏還有那些小女孩的蹤跡,皇子隻覺得心裏有一股不適正在往上湧。
撲哧一聲對著旁邊就吐出來,可是卻是什麼東西也沒有。
“姑娘,這事兒因我而起,我用自己謝罪,可以嗎?”皇子想了半天,似乎這樣是最好的。
柳雲溪看著皇子,淡然一笑,說道,“果真是和聰明人說話,永遠都不要太緊張。”頓了下,柳雲溪看了眼不遠處的心髒,冷這語氣繼續說道,“死對你來說未免太簡單了吧,不過我倒是期待,陰曹地府裏,當你遇到那些小女孩的時候,會如何呢?”
皇子的身體止不住的一動,看著柳雲溪,直接一個用力,然後整個人朝著後麵倒去。
人,就這麼死了。
前一秒還有說有笑的人,這會讓竟然就這麼離開了。生命,果真是脆弱的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