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耶穿著程北航的襯衣站在鏡子前麵,寬大的襯衣下擺堪堪遮住她的翹臀,長腿上的皮膚把純白的襯衫硬生生襯托得粗糙黯淡。
陽光從身後的窗口照射進來,灑在她的身上,襯衫變成了半透明,光線透過襯衫在她的身體上勾勒出動人心魄的輪廓。胸前的櫻紅、優美的腰線、起伏的翹臀、還有下麵……
莫耶對著鏡子笑了笑,笑容妖媚。
很好,她很滿意自己現在的這個狀態,和一個月前剛剛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判若兩人,不枉她花了那麼多錢來調理身體、養護皮膚。
人,真特麼是種奇怪的生物。
濃愛的時候,不管兩個人的距離多麼深入,還要大叫著:“不夠……還要……”;由愛轉恨以後,哪怕隻是穿著他的襯衣,莫耶都想要吐。
之所以還保留著程北航的這件襯衫,是要記住這個的味道,記住他帶給她的痛。
有姐們告訴莫耶:沒有感情,姐們可以找激情!
說得真好!
莫耶今晚要去找的就是激情。
想到姐妹們口中那個“行走的荷爾蒙”“看一眼就會口幹舌燥、渾身發熱”的男人,莫耶臉上的笑容更嫵媚了幾分。
*
夜色中交織的五色霓虹,是一柄柄溫柔刀,不動聲色地剔除夜遊生物們白日裏道貌岸然的偽裝,被剝離出來的是真實的人性。
隻在夜間營業的各個場所,像是叢林中的一個個狩獵場,男人女人們在或是撕心裂肺、或是靡靡頹廢的樂聲中遊弋,眼神飄搖地尋找著今晚的獵物。
如果說男人的武器是腰包和能力,那麼女人的武器就是臉蛋和身材!
莫耶下車把車鑰匙拋給“夜巢”酒吧門口泊車的帥哥,捋了捋蓬鬆的長發,抬步朝裏走去。
“喲,莫爺,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悶騷的一麵啊!”迎麵碰到了酒吧的領班朱咪咪。
莫耶今晚穿了一件純黑色的及膝風衣,大翻領的領口卻開到了胸線以下,露出深深的溝壑,禁欲又誘惑。
“是‘悶’‘騷’!拜托把兩個字分開來念!”莫耶打掉朱咪咪襲胸的手。“人到了?”
絕大部分人都以為莫耶和程北航隻是合夥人,隻有少數幾個知道他們的真正關係,朱咪咪就是其中之一。
“早就來了!不過是訂婚,那**居然穿婚紗,恨嫁成狂啊!”朱咪咪一手挽著莫耶的胳膊,一手推開玻璃門,朝裏麵努了努嘴。
溫暖的氣息夾雜著酒吧裏特有高級空氣清新劑的味道,以及香水味、酒水味和汗水味撲麵而來,莫耶的呼吸滯了滯,一眼就看到了舞池裏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朱咪咪說得誇張了些,人家林娜不過是穿了件及膝的白色小禮服,頭上戴著被水鑽發箍箍住的及肩薄紗,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婚紗,不過在這種場合穿這樣的衣服,也夠不倫不類的。
穿著黑色西裝的程北航和林娜抱在一起,前者旁若無人的把臉埋在34D擠出的壕溝中,閉著眼睛狀似陶醉,林娜仰著脖子“咯咯”地笑。
“笑成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下蛋呢!”朱咪咪從開始就看林娜不順眼,知道程北航和她訂婚的消息後,更是和莫耶同仇敵愾。
莫耶“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再仔細看看林娜,胸大、屁股大,腰也不細,果然跟趴窩的母雞很神似。
“我說你怎麼還笑得出來?!”朱咪咪恨其不爭。
“不笑難道要哭?”莫耶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莫爺我的眼淚值錢得很,他還不配!”
音樂聲這時停了,程北航抬頭在林娜的臉上親了一下,兩個人攬肩勾腰的朝一旁吹口哨**的卡座裏走,那裏坐的都是公司裏的中高層成員。
“我過去了!”莫耶鬆開朱咪咪的手。
“我陪你!”
“不用!”莫耶對她笑了笑。“她還吃不了我!”
她是誰?她是“夜巢”的莫爺,她和程北航在江城打拚的時候,林娜還不知道窩在哪個二流大學裏對著校草流口水呢!這種段位的人,從來沒被莫耶放在眼裏。
林娜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情,就是投胎的時候找了個有錢的好爹。
*
卡座很大,坐了十幾個人,正起哄著讓程北航和林娜口對口喝交杯酒,兩人從善如流地噙了紅酒,莫耶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的四片嘴唇黏在一起蠕動。
“喲,莫爺來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趕上好戲開鑼!莫爺有眼福!”
“來來,到這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