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聲已入耳。
楊樹驚的整個人都踉蹌了一小步,而後從病房外進來好些人,其中走在最前麵的那個男人,看著有些眼熟。
等他站穩,光是整個人佇立在病床前,就已經是氣場十足。
病房裏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注在這個男人身上,因他實在是太高了,所以在麵對王慧蘭的時候,他稍稍彎腰,嘴角一揚,雙眼似有了一雙月牙兒一樣,語氣輕柔卻分量十足的說:
“您口中那個被抱了大腿的男人,就是我,如果你們楊家的孩子需要別的男人來認領的話,別為難一個十月懷胎後又痛失親子的可憐的母親,盡管找我,有什麼疑問,要什麼賠償,都盡管找我。”
不僅如此,站在這個男人身旁的另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雙手插兜,戲謔的加一句:
“如果一個野男人不夠的話,那就算我一個,反正是對龍鳳胎,您掰扯掰扯還可以多給她潑一盆髒水。”
此話一出,病房裏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王慧蘭是不認識這兩個人,但楊樹在這家醫院工作了這麼多年,對這兩個風雲人物是很了解的。
我突然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要進病房之前,我慌亂中去求救的那個人,就是他。
麵對他的氣勢,王慧蘭絲毫不輸陣仗,挺起胸膛就開撕了:
“沒有疑問,也不要什麼賠償,隻是這種破鞋不適合留在我們家了,你們誰願意撿這破鞋誰撿去,把字一簽,人你們領走。”
安可氣憤不已,站起身來質問道:
“你一口一句破鞋的,是要硬把你兒子婚內出軌的髒水往我家念念頭上潑麼?”
出軌?
她知道?
我急忙去拉安可的手,安可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有些窘迫。
王慧蘭豈是省油的燈,大跨一步上前就要打人,被那個男人搶先一步擋在了安可麵前,楊樹急忙拉住自己的母親:
“媽,他馬上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了。”
我有所耳聞的,楊樹以前下班回來總喜歡給我講科室裏發生的趣事兒,也包括即將有一個最年輕的海歸全科醫生回來出任院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傅奕寒,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家子弟。
而站在傅奕寒身邊的,應該就是最受醫院小護士們追捧的骨科醫生梁原,那一雙桃花眼,還真像楊樹描述的那樣,確實招桃花。
此刻梁原很善意的提醒:
“恐怕楊醫生沉浸在痛失愛子的悲痛中,沒有參加今天早上的例會,所以也不知道傅奕寒已經拒絕了院長一職,即將離開醫院不再做醫生了吧?”
既然傅奕寒不再是院長,王慧蘭更加底氣十足了:
“這是我們的家事,既然你不是醫院的醫生,那你來這似乎不太合適吧,這畢竟是產科病房,莫非真被我說中了,你和她...”
不等王慧蘭說完,傅奕寒叉著腰點點頭:
“楊醫生,看來這盆髒水不潑到我身上,你母親今天是不會罷休了,我來本是想替你做個澄清,我聽護士門都在議論,說你的妻子,也就是這個可憐的母親,認為是你殺了她腹中的孩子,但我始終相信,虎毒不食子這句話用在人身上也十分恰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