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樹的恐懼,我不由得笑了:
“想庭外和解對嗎?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撤銷對我爸的訴訟,然後承認你在共同財產上做了手腳,還有你那隱藏的很好的小三,去領離婚證之前,帶給我看看,至於我那死去的孩子,你承不承認他們是你的,都無所謂,我隻要知道孩子是我的就行了,你能做到嗎?”
律師彎腰低頭在楊樹耳邊說:
“她在給你挖坑。”
楊樹如坐針氈,自然不會同意我的要求。
我也不想跟他多說廢話,以前我覺得他是我這輩子的依靠,現在想起我曾經竟然把他當成了餘生的全部,我就覺得自己很好笑很可悲很犯賤,如今再看楊樹這張臉,真慶幸早日看清了他的真麵目,我丟下一句:
“請你離開吧,我拒絕一切庭外和解,該承擔的共同債務,該付出的代價,老天爺不是睜眼瞎,總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楊樹上前來拉我的手:
“念念,我們畢竟...”
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要說什麼,我一甩手,厲聲道:
“滾,現在的你,讓我覺得惡心。”
在我拒絕楊樹請求庭外和解的第二天,楊樹借用了一個陌生的號碼給我打電話,意思是我們能不能坐下來理智的聊一聊這段婚姻。
我當時在氣頭上,懟了楊樹一句,我對這段婚姻唯一的看法是,我竟然瞎了眼嫁給了你。
楊樹在電話裏哀歎一聲,還是想和我好好商量這件事,他說畢竟我們在一起五年,也曾經把對方的家人當成是自己的親人,如果真鬧到不好收場的地步,隻怕我父親年紀大了也承受不了,更何況我弟媳婦剛生完二胎,如果我媽和弟弟知道了,隻怕事情會越鬧越大。
他就這賭我心軟,我弟媳婦生二胎的時候麻藥失效,差點痛死在病床上。
我媽特別心疼弟媳婦,現在是全身心的照顧著她,媽媽還跟我說,讓我不要怨她沒來照顧我,她是想好好的對待自己兒媳,也希望我在別人家做兒媳婦能夠得到這種照顧。
將心比心未必能換來真心,但勝過害人之心。
楊樹所說的一切,都在傅奕寒的意料之中。
相識短短數天的時間,傅奕寒不光把楊樹和王慧蘭的底細摸的一清二楚,也把我家的情況了解的很透徹,就連我父親一定會把這件事瞞著我母親和弟弟,他都猜到了,並且做了預防,讓我提前打電話回去,不管有任何陌生電話或者短信聯係我家人,都請他們不要相信,我現在很好,生了對龍鳳胎。
我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楊樹,他還威脅我:
“曾念,婚姻雖然是兩個家庭的事情,但我們的感情破裂了,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如果再把親人牽扯進來,就變成了兩個家庭的戰爭,你弟弟的脾氣比你爸還要暴躁,如果他知道了,隻怕你們家...”
我根本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了他:
“楊樹,我到今天才發現沒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無恥之事,但我現在倍感幸運,至少我沒把自己的一輩子都交托在你手上,我知道你們家的人脈廣,也知道這場官司我一定會輸,但我相信,如果再讓我爸重新選擇一次,他不會打斷你一條腿,他會打斷你兩條腿。”
掛斷電話後,我撫著自己的心口,感覺憋悶的快要透不過起來。
我現在才算明白網絡上流行的那一句話,你曾說過要保護我,可後來大風大浪都是你給的。
這句話應在我和楊樹身上,真的是完美寫照。
而偷聽我打完電話後從病房外進來的傅奕寒,卻戲謔的說:
“如果有人敢這麼欺負我的女兒,我一定會打斷他三條腿。”
大白天的,他竟然這麼悠閑,難道傅氏集團那麼龐大的家業不需要人打理嗎?
我放下手機,在病房裏走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