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隻覺得那件紅色的衣裳好像很眼熟,加上這熟悉的香水味,總覺得除了那天在楊樹身上聞到過之外,我還在哪兒聞到過。
匆匆一瞥後,王慧蘭又不斷的催我趕緊滾,我也是來了火氣,衝著王慧蘭大吼一句:
“拿上我的東西,我自然會走,用不著你在這兒像個潑婦罵街一樣。”
王慧蘭氣的拿起了雞毛撣子對著我:
“曾念,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我上前一步,早把傅奕寒說的要我裝柔弱的事情拋之腦後了,直勾勾的盯著王慧蘭的眼睛說:“長輩?就您這德行,也配?是家裏鏡子壞了嗎?奉勸您一句,多照照鏡子,否則您當真不知道自己張牙舞爪的時候有多醜陋。”
我發誓,我從未跟人吵過架,工作上的辯論除外。
我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表示過蔑視,但今天我就這麼做了,反正我身上背了個身敗名裂的罪名,不在乎多給自己抹點黑。
如我所料,王慧蘭抬手就過來了,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還想打我是嗎?你以為我曾念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來來來,您打,您打一個試試?”
我鬆開了王慧蘭的手腕,她的手懸在半空,有些發抖。
麵對我的強勢,王慧蘭到底沒有扇出這一巴掌,而是嗚呼坐地大喊:
“來人啊,快來看這掃把星啊,簡直無法無天了,曾念,你個挨千刀的,你這輩子都不得好死啊你。”
真有些看熱鬧的鄰居在門口湊了湊,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王慧蘭最會借力打力,拉著鄰居們一起來圍觀我這個不守婦道還目無尊長的毒婦。
這些年我和鄰居們都相處的很好,王慧蘭也總是在眾人麵前誇我這個兒媳婦又漂亮又能幹,她現在數落我的罪行,也相當於是打自己的臉。
我根本顧不上撒潑打滾的王慧蘭,徑直走入臥室,楊樹窩囊的躲在臥室裏,見我闖了進來,還下意識的抱了個枕頭擋住自己的臉。
屋子裏的香水味更濃了些,我拿了當時出嫁用的兩隻行李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衣物後,居高臨下的站在坐著輪椅的楊樹麵前:
“洗手間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楊樹慌張的很,根本不敢和我對視,而是結結巴巴的說:“沒...沒誰啊。”
我冷笑一聲:
“行,你楊樹有本事就這麼窩窩囊囊的把小三藏一輩子,否則讓我知道了,我撕爛她的臉,還有你,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男人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很遺憾我沒有死在手術台上,不然的話你們還能從醫院得到一大筆賠償,不過你放心好了,等我走出這扇門,你楊樹就當死了老婆一樣的開心過你的日子吧。”
楊樹訕訕的放下枕頭,伸手來拉我:
“曾念,其實我...”
我厭惡的退後兩步:
“不必多說,剛才的話是我開玩笑的,我們都已經離婚了,你可以把小三迎進門,隻是長點腦子,別虧待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