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力證清白(1 / 2)

說話的是我的律師,一個是負責我離婚官司的律師,一個是負責我父親刑事案件的律師,他們往前走了兩步,就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吧。”

來了好幾個警察,一行人七八個,全都來到了台前。

正要下台的王慧蘭三人都連連退後了好幾步,楊樹還故作鎮定的說:

“對不起,這裏是婚宴廳,你們有什麼事情,請私下裏說。”

警察還是看在今天情況特殊的份兒上,想借一步說話,但我的離婚律師卻撿起楊樹放在地上的那個話筒,對著後麵突然湧出的記者媒體說:

“有些事情還是放在台麵上來說清楚的比較好,想必今天來的很多朋友,都在數日前見證過一頓婚姻的告終,而且各位在漫天的通告中,以不實的文字來報道了這個剛失去孩子又被丈夫和朋友背叛的可憐女人,那麼今天,請各位見證一下,還我的當事人一個清白。”

我的重點,落在了律師口中的朋友那兩個字上。

但直到此時,我都沒有懷疑過這個自始至終不肯露麵的新娘子。

而楊樹強行要走人,被記者們攔截了。

台上的屏幕,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幕,律師拿著話筒講解:

“如同婚禮開始之後新娘的父親所說的,屏幕上發生故事的這一天,對於你們,對於許許多多的人而言,或許是稀鬆平常的一天,但對於我的當事人而言,卻是苦痛和災難的開始,那天夜裏,家裏沒人,我的當事人腹部劇痛,隻好自己來到醫院找她的丈夫,也就是這家醫院的婦產科醫生,今天的新郎官,但此時新郎官在幹嘛呢?請大家注意看這個大屏幕,夜裏監控模糊,但依稀能看到,新郎官楊樹並沒有在值班室和病房,而是出現在了這個花園裏。”

楊樹反抗的很厲害,警察直接出示了拘捕令,連同新娘子一起,他們三人都被上了手銬,我這時候才發現,作為楊家的女兒,楊苗竟然沒有出席這場婚禮,她的老公和婆家都沒有人來。

律師繼續說:

“我的當事人到醫院後,進了楊樹的辦公室,護士去找楊樹了,我的當事人羊水破了還伴隨著大量的出血,整個人在快堅持不住的時候,看到楊樹的備用手機裏出現了這樣一條短信。”

屏幕上赫然顯現著楊樹手機裏的那六個字,全程一片嘩然。

律師沒有重複那六個字,而是屏幕上放大了那六個字確保每個人都能看清楚,律師深歎一口氣:

“在場有很多的人都已經為人妻為人母,甚至是為人阿婆為人奶奶,你們都經曆過女人懷孕到生產的艱難,很多的孕婦在十.月懷胎和生產之後會出現輕微或者重度的抑鬱,也就是在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楊樹回到了值班室,我的當事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隻能拿了這個手機,在聞到楊樹身上的香水味後,在即將進入手術室之前,遇到了她的救命恩人。”

監控還原了當時的情形,律師還詳細解說道:

“有一點需要聲明,我的當事人在跟楊樹好的時候,因為楊樹香水過敏,我的當事人從來不噴香水,種種可疑的跡象讓她本能的尋求別人的幫助,而這一個簡單的求生本能,卻被楊樹的母親,也就是當事人的婆婆侮蔑為行為不檢,甚至因此懷疑當事人的清白,認為其腹中孩子是與別的男人苟且而懷上的,這對我的當事人是極大的侮辱。”

提到孩子,我的身子微微顫抖,傅奕寒搭著我的肩膀用了用力道,給我加油打氣。

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堆的照片,律師一一解釋:

“當天晚上,我的當事人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但孩子早已胎死腹中,是一對可愛的龍鳳胎,這是胎兒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影像,這是第一次拿出來給眾人看,也將是最後一次,這裏要說一句,我的當事人,今天在屏幕上,應該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

我掩麵而泣,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傅奕寒和安可為什麼一直不給我看孩子的照片,就連孩子入土為安都瞞著我。

我的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醫生把他們從我的腹中取出時,一個護士在一旁驚詫的說了句:

“還需要搶救嗎?”

我看到傅奕寒搖了搖頭,在他旁邊的醫生惋惜的說:

“胎死腹中,兩條人命,太可憐了。”

看到這兒,大廳前所未有的安靜,隻有我強忍不住的抽搐聲落在令所有人的耳中,我幾乎站不穩,傅奕寒和安可攙扶著我坐下,我的隱忍最終變成了嚎啕大哭,這是我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失控,傅奕寒遞了紙巾給我,我顫抖的接了過來。

律師也有些動容了,聲音沙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