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累成狗,又帶著倦意開了三四個小時的車回來,現在被傅奕寒這麼一拉,我完全站不穩當,毫不客氣的就跌入了他懷裏,傅奕寒倒是沒占我便宜,而是氣急敗壞的問我:
“那個小姑娘是怎麼回事?”
我驚訝的看著他:
“你認識?”
傅奕寒蹙著眉頭回我:
“廢話,我怎麼會認識她?她就是梁原說的那個求你收留的小姑娘?曾念,你要吃多少次虧才能明白,在這世上不是你真心真意對待一個人,別人就不會對你狼心狗肺了的,像這種來曆不明的人,你怎麼能隨隨便便的把她帶在身邊。”
這反應也太激烈了吧,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訕訕的說了句:
“認識珠寶大亨馬士成嗎?她是馬士成的女兒馬離蘇。”
傅奕寒一甩手:
“我管她是瑪麗蘇還是瑪利亞,總之,像這種不知底細的人,你少接觸,別到時候又把自己賣了還屁顛屁顛的把人家當知己。”
我就奇了怪了,一朝被蛇咬的人是我吧?
怎麼現在我身邊的每個人都變得十年怕井繩了呢?
我知道傅奕寒是關心我,但他竟然連珠寶大亨馬士成都不認識,我長歎一口氣,看著他那張氣呼呼的臉,又瞬間想通了,他這十年間都沒怎麼回國,能把母語說的這麼標準已經不容易了,我實在是不應該對他有別的過高的要求。
正當我們僵持著時,馬離蘇怯生生的站在病房門口說:
“那個,曾念姐姐,爺爺叫你。”
我仰頭看著人高馬大的傅奕寒,脖子是真酸啊,但我還是咧嘴一笑,好聲好氣的問:
“傅總,我現在能進去看爺爺了嗎?我跟爺爺說會話,等天亮了還要趕回去。”
傅奕寒拉住我:
“你說什麼?”
我堆起假麵的笑臉,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跟爺爺說會話,等天亮了我還要下縣城去談業務,你聽清楚了嗎?沒有的話我再重複一遍。”
傅奕寒突然靠近,當著馬離蘇的麵表現的這麼曖昧,我有點無所適從,但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想多了,傅奕寒不知何時拿了我的車鑰匙,然後驕傲的揚了揚:
“現在你可以進去跟爺爺說話了。”
我試圖跟傅奕寒溝通我必須忙工作的重要性,傅奕寒摟住我的腰,在我耳邊嘀咕:
“就算你丟了工作,你也要相信,你男人養得起你,當然,我支持女人要擁有自己的事業,但不是用命去拚,乖乖聽話,我會根據你的睡眠質量來決定還你鑰匙的時間,不然的話,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逮回來。”
我認命的歎口氣,我相信他就是一個這麼霸道不講理的男人,與其和他做無謂的掙紮,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我先進的病房,不知道傅奕寒和馬離蘇在外頭聊什麼,隻知道馬離蘇進來的時候,乖巧的像隻小貓一樣坐在沙發裏,那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天快亮的時候,爺爺睡著了,傅奕寒開車送我們回去補覺,馬離蘇拿著手機照了照自己,在我耳邊悄悄問:
“姐,我看起來像個壞人嗎?”
看來是傅奕寒嚇唬人家小姑娘了,我小聲回她:
“別理他,他一個海龜,隻適合生活在海裏,哪懂什麼人情世故。”
馬離蘇頓時樂了,傅奕寒回頭蘭看了我們一眼,馬離蘇又老老實實的像個小媳婦一樣的趴在我肩膀上,生怕傅奕寒會罵她一樣。
計劃出現變動,我第一時間給王總打了電話,請求休假一天,傅奕寒沒有回頭,隻是伸出三根手指頭,電話那端的王總問我,一天夠嗎?
我無可奈何的歎口氣,改了口說:
“三天可以嗎?”
王總很爽快的批了我三天假,並且給的是特批,休假的申請若是落到陳盈那兒,肯定是不會批準的,特批就不一樣了,王總把我召回公司處理事情,然後順帶著批我三天假,陳盈也拿我沒辦法。
掛完電話,傅奕寒心情大好的安排我的第一天休假:
“爺爺上午出院,等你睡醒我們回去吃飯。”
馬離蘇抬起頭來,厚著臉皮問:
“那我呢,我能跟你們一起嗎?”
我和傅奕寒幾乎是同時作答,我說能,他說不能。
馬離蘇癟著嘴:
“到底能不能?”
我再次敗下陣來:
“估計這頓飯也不是那麼好吃的,離蘇,我給你推薦一個地方,你去找梁原哥哥或者安可姐姐,梁原哥哥廚藝很棒,安可姐姐會做很多很多的甜品,你想去哪兒?”
馬離蘇想了想,賊笑一聲:
“肯定是要小哥哥啊,會做飯的小哥哥肯定帥的不要不要的。”
我心裏其實有些忐忑,馬離蘇長得很漂亮,人又年輕又有活力,如果她見到梁原,說不定會喜歡上他,萬一到時候安可也對梁原有感覺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