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耐心的給他解釋:
“我剛剛隻是做了個假設,事實證明,就算是我麵對你這種長得帥又有錢還對一個死去十年的女人癡情深重的男人,我的荷爾蒙也沒有泛濫沸騰,所以,我大概是有些冷淡了,如果你迫切的想找一個女人來幫你療傷或是慰藉相思的話,好心奉勸你一句,趁早找別人去吧。”
傅奕寒兀自笑了:
“你冷淡嗎?我再試試。”
這是我們第四次四唇相對,大概我們都冷淡了吧,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有些上完床都不一定會親嘴,而我們,親了四次,依然沒上床。
最後我們都笑了,傅奕寒這麼大個男人,竟然有些靦腆的問:
“你笑什麼?難道我吻技不好嗎?”
這四次隻有最後一次我是徹徹底底清醒的,沒有半點酒精的催動,但我真的沒有去感受別的,我隻是單純的在想,兩個根本不相愛的人,為什麼要親吻?
我笑是因為我得出的結論讓我覺得很好笑,我也跟傅奕寒直說:
“其實我們是同一類型的人,都想從一而終,但都事與願違,但其實你比我幸運,至少你心裏的那個人,從未背叛過你,她到死都是深愛著你的,而我想和他過完這一生的人,卻半途丟下了我,還像個人渣一樣活在我的世界裏。”
年輕時不懂愛情,還記得當初陳盈和初戀分手,她在喝了酒後大聲喊,我陳盈這輩子,沒有分手,隻有喪偶,沒有前任,隻有亡夫。
猶記得當時我和安可還連連附和,現在陳盈和我的亡夫在一起了,年輕時說過的話,打臉打的生疼。
一想到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男人雙雙背叛了我,那種被風吹醒的酒精似乎又開始催眠我了,都說有故事的女人碰酒就哭,我紅了眼眶,為了化解尷尬,還拉著傅奕寒說:
“我眼睛裏好像進沙子了,快幫我吹吹。”
傅奕寒沒有戳穿我,而是拉緊了披在我身上的大衣說:
“走,帶你去吃路邊攤。”
我無法想象,一個身價上億的男人,坐在路邊無比熟練的點著菜單,還主動跟老板說要加辣。
昨天吃完飯我和爺爺去了房間,也不知道傅奕寒有沒有辣椒過敏。
傅氏集團的股東選舉大會在即,如果他這個時候吃辣過敏的話,想必對工作也有影響,我連忙叫住老板,傅奕寒卻揮了揮手,然後才對我說:
“吃辣過敏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別忘了,我是醫生,雖然說醫者不自醫,但我現在從沒出現過過敏的症狀,不信的話,等會我吃給你看。”
燒烤端上來後,傅奕寒吃的津津有味,我也是實在沒忍住,多嘴說了一句:
“你喜歡吃路邊攤是因為林佳吧?”
出乎意料的是,傅奕寒不但不生氣,反而讓我嚐嚐這家的口味:
“十年前林叔叔在這兒賣燒烤,但林佳嘴饞,總是偷偷的背著林叔叔來吃這家的鐵板魷魚,她總說自己家做出來的魷魚,感覺少了點什麼。”
是少了點刺激吧。
這話我可不敢說出口,不過這鐵板魷魚的味道確實很不錯,傅奕寒點了很多都是女生愛吃的,我上大學的時候特別喜歡吃燒烤,後來踏入職場工作壓力大了,偶爾也出來陪客戶吃夜宵,但都是為了談公事,很少像今晚這樣隻是單純的為了來吃。
我也很巧妙的在嚐過之後對傅奕寒說:
“你嚐過野生的胡椒油嗎?”
傅奕寒搖搖頭:“超市買的算嗎?”
我給他加了一塊茄子肉:
“嚐嚐這個茄子,這裏麵加了野生的胡椒油,這種味道是從超市買來的胡椒油做不出來的,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吃胡椒油的,比如楊樹,他第一次去我家做客的時候,早餐的時候我媽給他做了一碗我們那兒最有名的牛肉粉,楊樹聞了聞味道就放棄了。”
傅奕寒嚐了一口,驚喜的說:
“就是這個味道,奇怪,這鐵板魷魚裏麵怎麼沒有?林佳以前最愛吃這裏的茄子了,原來是茄子裏放了野生的胡椒油,怪不得這老板能在這兒做這麼多年的生意,原來是有妙招。”
其實這算不上什麼妙招,很多東西的做法都大同小異,有時候細微的差別就在於食材的選用,就看做生意的人有沒有用心。
說起林佳愛吃的東西來,傅奕寒兩眼都冒著光,這是我認識他兩個多月以來從未見過的一麵,或許是世間磨平了許多的傷痛,留下的全都是美好的回憶吧,他在我麵前,並不抗拒提起林佳,相反,說到林佳的小調皮,傅奕寒還特意點了一盤芥末魷魚幹,然後擺在我麵前:
“嚐嚐。”
我很抗拒的搖搖頭:
“我不喜歡吃魷魚幹,更何況還是沾了芥末的魷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