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過往十年的交情,縮減一半,安可和陸尋是先有了孩子再結的婚,而我和楊樹五年的婚姻,在這五六年的時間裏,陳盈偶爾談個戀愛,也就是幾天或是大半個月就結束,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處於單身的狀態。
她和楊樹勾搭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懷孕在家,她來我家走的比安可要勤快,但也隻是這大半年來的時間。
可以肯定的是,她盯上楊樹,應該是從她媽媽住院,楊樹給予她很多幫助的時候開始的。
那在此之前呢?
陸尋又高又帥,白手起家又事業有成,我不相信陳盈沒有打過陸尋的主意。
這個想法在傅奕寒的眼神中得到了驗證,他隻是善意的提醒了我一句:“你們女人常說的白蓮花綠茶女表,應該就是她這樣的吧,其實男人不是區分不出什麼是白蓮花綠茶女表,而是大部分的男人都很享受這種送上床來又不需要負責任的女人。”
確實有那麼一段時間,在安可抱怨陸尋越來越忙的時候,陳盈曾經慫恿安可跟陸尋鬧脾氣,但安可性子溫順,又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她也隻是在我們麵前才會說一說陸尋的忙碌和不顧家,但她內心還是體諒陸尋有多不容易的。
這一路走來,陸尋除了越來越忙之外,倒也沒有別的過分的事情。
用安可的話說,在這個人人都需要空間和隱私的時代,陸尋的手機屏保和密碼,都用的是安可和孩子的照片,以及安可的生日。
一個男人能給予女人這樣的安全感,對安可來說是滿足的。
安可也不知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陸尋越是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她就越信任陸尋。
如果陳盈也曾試圖和陸尋有所交集的話,我不敢去想象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隻能說她抓住了我的軟肋,找到了我的七寸,我做好了她所有一切都衝著我來的準備,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去保護我身邊的人。
我就隻剩下安可這一個一路走來的摯友,我麵臨的選擇是,要麼和陳盈負氣鬥到底,要麼找她求和,希望她能夠還安可一個平淡的生活。
傅奕寒幫我選擇了後者,他說有一句中國的古話雖然很糙,卻很有理,那便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們去了醫院,馬離蘇躺在床上玩自拍,我很無奈的走過去:
“拍完了嗎?要不要請梁原幫你打個石膏弄個造型再拍幾張?”
馬離蘇嘟著嘴,擼起袖子給我看:
“姐,我是真的受傷了,你瞧瞧,你瞧瞧我這細皮嫩肉的,你再看看我額頭,我都破相了,我以後要是嫁不出去,我就賴上你了,反正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沒好氣的回她:
“你現在去大街上多認幾個哥啊姐啊的來,免得我一個人照看你照看不過來,你說你大晚上開車開那麼快,趕著去捉奸啊,趕緊起來蹦躂兩下,看你這腦袋有沒有撞壞,撞壞了的話,我趕緊給你聯係精神科,讓他們收了你。”
馬離蘇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姐,我知道錯了,你朋友沒事吧,我當時就是看錯了,以為是綠燈,誰知道我老眼昏花一腳油門踩下去,就和你朋友坐的那車撞上了,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啊,呸呸呸,如果她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可以負全責的,本來也是我的全責,當時她下了車冒著雨就走了,我也來不及帶她來醫院看看。”
我摸摸她的頭:
“那被你撞的那個呢,司機呢?車呢?都怎麼處理的?”
馬離蘇撓撓頭,回憶了一下後,蹙著眉頭說:
“姐,你說也奇怪了,那司機的車都被我撞凹了,可是你朋友下車後,他一踩油門就跑了,明明就是我的全責,他跑什麼呀,你說他以後要是有個好歹,會不會回頭來找我的麻煩?”
一個正常的出租車司機出了車禍的第一時間,應該是找對方理論,然後理賠。
可他卻跑了!
馬離蘇還在糾結那位大哥為什麼要跑,我卻心知肚明,也故意抓住她的愧疚說道:
“安可好像傷的不輕,不像你,還有心情自拍。”
馬離蘇瞬間變臉,很沉重的問我:
“那我可以幫她做點什麼嗎?”
正中下懷,我點點頭:
“當然可以了,你不是暫時沒找到房子又不願意回家去住嗎?要不你住她那兒去,讓梁原抽空幫你找找我那棟樓有沒有即將要出租的房子,等我出差回來,我再幫你搬家,我們倆住的近,也好彼此有個照顧。”
馬離蘇怯怯的看了傅奕寒一眼,悄悄問我:
“姐,我不是舍不得租房子的錢,我隻是覺得他沒必要住你家吧,你們倆難道已經...”
當著傅奕寒的麵,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我說以後告訴她,馬離蘇飛快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