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都被打懵了,羅秘書上前勸阻,被梁原用手指著:
“你別管,不然我連女人都打。”
一向嘻嘻哈哈的梁原,此時凶神惡煞的樣子卻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可怕,陸尋摸著被揍的臉頰,剛要說話,梁原的第二拳又揍了過去,我推了推傅奕寒:
“你還愣著做什麼?這是醫院,梁原是醫生,有什麼情緒出了醫院可以隨便發泄,別把孩子給吵醒了。”
傅奕寒上前勸阻的時候,陸尋和梁原已經扭打在一起了。
兩個人都破了相,傅奕寒這麼大個人都能勸得了,還是安可站在門口,陸尋和梁原才雙雙住了手,像兩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站在安可麵前。
安可進了病房,放下所有的東西後,回頭問梁原:
“結果出來了嗎?”
梁原很無助的看了傅奕寒一眼,傅奕寒把檢查結果交到安可手裏:
“確診了,但你別急,這個病並不是...”
安可把檢查報告擺在床頭櫃上,打斷了傅奕寒的話:
“我知道了,你們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就先走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孩子的病情羅秘書已經告訴陸尋了,此時他走過去,把手搭在安可肩膀上,安可抬頭衝他一笑:
“你怎麼回來了?如果公司有事要忙的話,這裏我一個人就可以。”
陸尋彎下腰摟住安可:
“老婆,你別這樣,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扛。”
安可一臉淡然的看著我們幾個:
“那你們呢?也要在這兒和我一起扛嗎?梁原,你帶頭,領著他們出去吧。”
梁原把我往前推了一下:
“我們走可以,讓曾念留下來陪著你,不然我不放心。”
安可冷笑:
“不需要,如果你們真的為我好,就給我一點時間,一點空間,別把我往死裏逼,我需要自己冷靜下來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陸尋,你也走吧,羅秘書說你現在應該在三亞開會才對,你去忙你的事情,家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也是我一個人的,除了銀行卡裏的數字,所有一切都是我的。”
陸尋駭然回頭看著我,我心虛的低了低頭。
我們到底是被安可趕了出來,但我不敢走,坐在車上頭疼欲裂。
馬離蘇坐在我旁邊,很忐忑的問:
“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安可姐好像對我們倆充滿了敵意?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我早上起來做了早餐,然後送小羽去上學,回來後幫著安可姐整理了一下房間,姐,我是不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我歎息一聲:
“不關你的事情,你們在這兒等著吧,我先回去一趟。”
我下了車,傅奕寒也緊跟著下車攔住我:
“曾念,冷靜點,別衝動。”
“冷靜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我要冷靜到什麼時候,我難道不能還擊嗎?”
地下車庫很安靜,我咆哮的聲音尤為淒厲,馬離蘇坐在車裏都嚇到了,和梁原雙雙下了車後,過來勸我們:
“你們倆又怎麼了?”
傅奕寒壓低了嗓音:
“我隻是不希望你為了和陳盈拚個你死我活就把自己搭進去了,你相信我,楊樹對陳盈而言已經沒什麼吸引力了,像她這樣的女人,隻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一把甩開傅奕寒:
“所以我更應該去找楊樹,既然安可不好過,我不好過,那她陳盈也別想好過。”
傅奕寒握住我的雙臂:
“如果她壓根不在乎呢?”
我大喊一聲:
“不可能,如果說他們半點感情都沒有的話,陳盈何必和他結婚呢?直接把我們拆散,把我給毀了就可以了,為什麼她要把自己搭進去?”
安可的手機被人動了手腳,給她發視頻的那個,根本不是我。
所以在安可的身邊,羅秘書也是不幹淨的。
我不明白陳盈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已經毀了我的生活,難道還不夠嗎?安可和她之間沒有半點利益瓜葛,就算她曾經勾.引陸尋未果,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如果隻是想和我作對的話,她比我心狠,我做不出禍及池魚的事情來。
傅奕寒試圖說服我:
“讓我幫你,行嗎?我幫你重新整理你婚姻破敗的原因,重新去查找孩子胎死腹中的原因,如果實在找不出任何線索來讓她得到應有懲罰的話,她入職五年多,總會有不幹淨的時候,隻要你一句話,我可以幫你毀了她。”
這似乎是最便捷的方式,但我拒絕了:
“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戰役,我一直想讓安可置身事外,但現在既然她牽扯其中了,那就一起吧,我很想知道我們十年的感情,我和安可到底哪兒做錯了?”
空氣有些許的凝固,馬離蘇突然指著不遠處說:
“陸尋?他怎麼出來了?”
我抬頭一看,陸尋正好看到了我們,徑直朝我們走了過來,傅奕寒本能的擋在我前麵,仿佛馬上就要有危險降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