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那句話,一次是湊巧,兩次三次不是刻意為之,便是謀圖不軌。
但雷子和豆芽應該不是後者,所以吃早餐的時候,雷子一再喊困,趁著我沒開口之前就想逃,馬離蘇看出了我的意圖,一個勁的給雷子和豆芽夾蒸餃:
“這個好吃,你們兩個助人為樂的大英雄,多吃點。”
雷子擦擦嘴起了身:
“老大,我吃飽了,要不我和豆芽先撤。”
我慢悠悠的抬起頭來看他:
“你就不怕那三個人沒走遠,你這前腳一走,他們後腳就把我們給揍了?”
雷子拍著胸脯保證:
“他們不敢,我等會通知下去,讓那些人都認識認識老大的風采,以後誰敢對老大不敬,我削死他。”
我也吃好了,放下筷子去結賬,雷子討好似的說:
“老大,買過單了,老大接下來去哪兒?”
我又給梁原帶了一份早餐,雷子和豆芽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直到把我們送回房間,我把早餐交給馬離蘇:
“你去給梁原送早餐,你們倆進來。”
馬離蘇出門時還跟他們吐舌頭,小聲說:“你們慘咯。”
按理說,就算他們輸了,甘願做我的小弟,也不會這麼誠惶誠恐,我一落座就笑著問:“上次你在酒吧裏碰我,是演戲還是真的?”
雷子賠著笑:
“老大,上次是個意外,我就是覺得老大長得好看,沒管住我這該死的手,你要是不解氣,要不,打我一頓?”
也就是說,之前的出現是純屬巧合了。
我翹著二郎腿盯著他們倆:
“那後來呢?怎麼就被他給收買了啊,他給了你們多少好處?”
我其實還不確定是誰,但我相信,不是周虹的話,就一定是傅奕寒。
隻不過如果是傅奕寒的話,梁原不應該不知情,否則他也不至於喝的爛醉如泥。
被我這麼一詐,豆芽立刻眼神飄忽了,雷子還在堅持著說:“老大,你這說的什麼事?我們隻不過是願賭服輸罷了,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出爾反爾。”
豆芽在後麵拉了拉雷子的手臂,雷子很尷尬的甩開了,我立刻把目標瞄準了豆芽:
“那你說吧,他給了你多少錢?”
豆芽不擅長撒謊,紅著臉說:
“我沒收錢,我有工作的,隻不過,他幫我女朋友轉了院,還住進了最好的病房,也算是收了錢,幫我掏了一大筆醫藥費。”
雷子回過頭去瞪了他一眼,豆芽低著頭不再說話。
我已經心知肚明了,是傅奕寒。
隻有他才有本事做這些,周虹即使想安排人在我身邊,怕也想不到這麼周全。
我們有言在先,不準他隨意插手我的事情,看來他也是為了不讓我有什麼心理負擔,才選擇了這種隱秘的方式。
我挺感激他的,不然今天早上這一頓揍,怕是要臥床大半年了。
我也沒為難雷子和豆芽,隻是有些好奇,既然雷子之前和他打了一架,怎麼又突然幫他做事了?
雷子有些難為情的說:
“後來我們找人揍了他一頓,他沒還手,是個硬漢。”
那他傷哪兒了?
這些天我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或許是我自己太不留心了,雷子撓撓頭,有些內疚的說:“有個兄弟下手很重,他後背應該傷到了,我們這些兄弟都是沒什麼文化的,又不想找太累的活兒幹,所以整天混跡在夜場裏,不過老大你放心,傅總給我們安排的差事都很正規,我們現在都可以拉起一支正規的保安團隊了,隻是目前還在計劃集訓的事宜。”
看來傅奕寒還真有兩下子,回國之後要處理公司裏那麼多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培養一些自己的親信,這做法我給他滿分。
一些細節方麵的事情我沒有再過問,雷子說集訓還在準備當中,他和豆芽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我的安全,因為現在的陳盈處於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狀態,畢竟穿鞋的還是怕光腳的,防備著點比什麼都強。
我隻能說傅奕寒是個好人,但雷子口口聲聲說傅奕寒對我是真的很好,我也隻是笑笑,不做辯駁。
雷子和豆芽走後,梁原也醒了。
我和馬離蘇都在逼問雷子的事情,梁原到底知不知情。
梁原得知這一切都是傅奕寒搗的鬼,直接拿了手機就要打電話去臭罵他一頓。
甭管真假,就衝這足以亂真的演技,我和馬離蘇都信了,且暫時放過了他。
不過梁原也為自己的兄弟說了句實話:
“曾念,我覺得老傅能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份上,不管你們最後能不能走到一起百年好合,至少他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我覺得你好歹得表示一下,比如慰問,或是主動請他吃個飯什麼的,不用說感謝,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回,馬離蘇站梁原那一隊,對著我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