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兵馬先動,糧草後行。
為了等待我們的糧草,我們倆跟個傻子一樣的坐在機場裏,如果隻是平常行李的話,我們可以先回去,明早再來取回便是。
但出發之前媽媽怕我小時候那丟三落四的毛病還沒改掉,所以吃飯之前把我工作用的電腦也收到了行李箱中,今晚我要寫日報批oa,還得做一下接下來的計劃表,隻能在機場巴巴的等著我的行李到來。
好在我們心態都很好,外麵實在是太冷了,南方的冬天和北方的冬天是全然不同的,我們坐在機場的麵館裏吃麵,傅奕寒看了看手表說:
“我讓趙叔兩小時後再來接我,這幾個小時,我們怎麼過?”
還能怎麼過,吃完麵眯一會兒就過去了。
這是最無聊的幾個小時,行李到了後,我又在機場把今天的任務都弄完後才走,走出機場時,已經深夜十一點了。
趙叔接的我們,一打開車門,陸思意朝著朝我揮揮手:
“哈嘍,好久不見啊,你坐前麵吧,讓奕寒哥哥坐後麵。”
這小丫頭片子怎麼來了?
我看了一眼在後頭放行李的傅奕寒,我猜他也不知道陸思意會來接機,明天就是陸思意的生日了,周虹會在生日宴上強行宣布陸思意和傅奕寒訂婚,想必陸思意今天有一堆的心裏話想跟傅奕寒說,但我,偏偏不能如了她的願。
我就在後排坐了,陸思意哼了一聲,很不滿的看著我:
“你說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我想跟奕寒哥哥坐一起,你就不能去前麵嗎?”
因為陸思意的推搡,我本來就有點頭昏腦脹的,傅奕寒打開車門伸手來拉我:
“下來吧,你坐副駕駛。”
陸思意高興的直拍手掌:
“對對對,你坐副駕駛去,快點快點,奕寒哥哥,快上車,外麵太冷了。”
我看了傅奕寒的眼神,不由得一樂,下車之前我小聲問傅奕寒:“你的藍牙耳機還有電嗎?我怕這一路上兩耳都不得安寧。”
傅奕寒附耳說道:
“沒電,但我可以唱歌給你聽。”
我如陸思意的願坐了副駕駛,趙叔剛打開駕駛室的門,傅奕寒就坐了上來:
“趙叔,大晚上的我來開車,您坐後麵休息會兒。”
陸思意傻眼了,攀著駕駛室的座位可憐兮兮的說:“奕寒哥哥,你都辛苦一天了,你就讓趙叔開車吧,你坐後麵來啊,我有禮物要送給你,明天我生日,我給你準備了禮服,是我親自畫的設計圖紙,根據阿姨給的尺寸為你定製的,你一定會喜歡。”
傅奕寒都沒搭理他,直接問我:
“想聽什麼歌?來一首陳楚生的有沒有人告訴你,你覺得怎麼樣?”
我係好安全帶閉著眼睛回他:
“唱什麼歌都可以,來首瀏陽河我都沒意見。”
一路上,傅奕寒都在唱歌,陸思意都在抱怨,傅奕寒直接送我回了家,然後帶著行李對趙叔說:“麻煩趙叔把思意送回去,我今晚就住這兒了,跟爺爺說一聲,我和念念明天中午回去吃飯,晚上一起去參加思意的生日晚宴。”
陸思意趴在車窗上,想下車來,但趙叔把車門給鎖了,我雖然聽不到她說什麼,但她哀怨的看著我,嘴裏說了三個字,應該是狐狸精。
今晚這一出,看似稀鬆平常,但我猜傅奕寒是別有深意的。
進電梯的時候我瞟了一眼他的手機,他今晚隻跟趙叔在微信上聯係過,陸思意之所以會來,應該是他故意安排的,他想讓陸思意眼睜睜的看著他和我進了公寓裏後知難而退。
但他小算盤打的再精明,也精不過周虹的算計。
一大早我就被電話吵醒了,是王翦打來的,因為大區總監一職暫時空缺的緣故,目前王翦是我們的直接領導,我匆匆忙忙的趕到公司,接到的客戶投訴全都是一些小問題,諸如我手底下的人沒有按時去給藥店做陳列和出活動方案這樣的小事情,應該是周虹聽了陸思意的控告後,故意找茬拖住我。
問題確實很小,但七個省都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要忙,也確實讓我累得夠嗆。
中午傅奕寒給我打電話,我說中午飯不去吃了,在下午六點之前我會盡量忙完,爭取不耽誤陪他參加陸思意的生日晚宴。
王翦給我買的盒飯,看著我連連歎氣:
“你說說你,原本以為你和傅氏集團的公子哥在一起了,能為你自己的未來鋪一條平步青雲的道路,沒想到這一路荊棘可都是他家給的,你這樣以後就算嫁入他們家,隻怕也是豪門一入深似海,比不上窮苦百姓家逍遙快活。”
我邊吃飯邊笑著說:
“老大,你這話說起來意味深長的,到底是哪個環節被有錢人家給收買了?”
王翦急忙撇清關係:
“總之不是我,我是你老大,我要是向著外人對付自己的下屬,那我以後在業界還怎麼混下去?當初我來這公司任職的時候,隻是在朋友圈吆喝了一聲,那些跟過我的老部下就一呼百應的來支持我的工作了,你要相信我,在職場摸爬滾打多年,基本的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