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個很清秀的女人,和陸思意倒是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她媽媽沒錯。
我飛快的拿了手機拍了張照,然後把相片放回抽屜,再坐到茶座旁,傅奕寒緊挨著我坐著,拿著我的手機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然後對我搖搖頭。
從陸家出來,陸丙琨很客氣的回贈了一些禮品,傅奕寒說不要,但管家使勁的往後備箱裏塞,說是一些給爺爺和周虹的禮品,等有時間了,再上門拜訪。
回去的路上,我盯著這照片發了很久的呆。
我總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於簡單,但傅奕寒卻說,生活畢竟隻是生活,哪有電視劇裏演的那般狗血。
但我想說的是,藝術源於生活,有很多現實生活中的狗血情節,是很多腦洞再大的人都始料未及的。
這個問題我不再和他爭論,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法是,拿回去問問爺爺,陸家和傅家算是世交,當時陸丙琨結婚,爺爺肯定有出席。
傅奕寒不由得笑了:
“我聽你這話裏的意思是?你覺得這照片上的女人,不是陸思意的媽媽?你是不是想的太複雜了點,豪門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錯綜複雜,其實就跟普通人家一樣,都有本難念的經。”
我才不跟傅奕寒較勁呢,我們直接回去,把所有的疑問都和盤托出。
爺爺很認真的戴著老花眼鏡看了很久,而後抬起頭來:
“這人去世二十多年了,哪還記得清楚,不過陸丙琨和他妻子沒有辦婚禮,之前一直沒人知道這事兒,直到生下思意,我們才得知思意的媽媽在醫院裏難產去世了,你們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些了?你小子是不是覺得辜負了思意,想要找補回來?”
傅奕寒尷尬的笑了笑,爺爺拿著拐杖毫不客氣的打在了他身上:
“臭小子我警告你,愛情哪有什麼公平可言,你可要專一一點,你要是敢三心兩意腳踩兩隻船,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在一旁直樂嗬,傅奕寒急忙解釋:
“爺爺,您誤會我了,您孫子是那種不靠譜的浪蕩公子哥兒嗎?我是什麼樣的人,您就算老糊塗了,她心裏清楚著呢。”
我上前揪住他的耳朵:
“你說誰老糊塗了?你敢這麼說爺爺,看我怎麼收拾你。”
傅奕寒雙手合十求饒:
“行行行,你們是一夥兒,我認錯還不行嗎?今晚我下廚,你想吃什麼盡管點。”
這話倒是沒什麼毛病,爺爺卻還是打了他一拐杖:
“老在家陪著我這老頭子吃飯有什麼意思,你們倆出去吃,你們年輕人不都愛吃什麼牛排啊,燭光晚餐之類的,你們盡管浪漫去,你媽那兒今晚不用去了,我問過醫生,你媽沒事,硬要在醫院裏住著折磨人,那就隨她住去,咱家不缺那點醫藥費。”
爺爺心裏如明鏡似的,我走的時候,他問我什麼時候才能空閑下來,我說月底會有幾天假休。
我不知道爺爺問我這些做什麼,之後幾天我飛星城,又去了寶慶,忙著張總那四家店麵的事情,忙了好幾天,又去另一個省都查看了一下情況,這一忙完,就快到了聖誕節。
緊接著就是元旦,王翦說會給我五天假期,要勞逸結合。
我一下飛機就接到了爺爺電話,讓我平安夜那天去家裏吃飯,傅奕寒來機場接的我,天空還飄著雪,小半個月沒見麵,傅奕寒上來就抱住了我,要不是我躲的快,他還真把我當成他女朋友了,低頭就想親吻。
我逃也似的上了車,問他爺爺找我有什麼事?
他說爺爺弄的挺神秘的,說要召開全家大會,大概意思就是說,連遠在國外的傅笙也要回來,陣仗弄得這麼大,我心裏忐忑不安。
晚上吃飯,馬離蘇和安可都在,陸尋在家帶孩子,為了避嫌,梁原沒來。
馬離蘇幫我分析說,肯定是上次在陸思意的生日晚會上當眾宣布的訂婚,所以爺爺要頒布這麼一個重要的日期。
如果真是這樣就慘了,我總不能為了配合他演戲,就真的糊裏糊塗的把自己給嫁了。
傅奕寒卻微笑著表示:“嫁給我也不虧。”
虧!
虧大發了!
我已經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了,不想再來一段。
在這件事上,安可保持沉默,馬離蘇卻硬要她表個態,安可很無奈的說:
“兩情相悅都好說,逢場作戲就沒必要了。”
我認識安可十年,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一針見血的點明要害,我都驚了一跳,安可隨後又補充:“念念,你比我勇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種事情不會出現在你身上,傅奕寒挺不錯的,不過你要做好準備,不要為了婚姻或者愛情就放棄了自己的生活。”
這算是同意了?
我有些埋怨的看著她:
“你作為我的娘家人,這一關把的也太鬆了吧,其實我們可能都想多了,也許爺爺隻是想著過節讓我回去吃頓飯而已。”
馬離蘇插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