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寒強忍著不適,拍了拍他身邊的沙發,示意我先做下。
我聽話照做了,他再次拿出醫藥箱來,邊拆紗布邊跟我說:
“你來這兒,是唐天翊出的主意。”
唐天翊出的主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但我和傅奕寒四目相對,他的眼神看起來很清澈,不像是在撒謊騙人,可唐天翊心裏最怕的,其實是我和傅奕寒呆在一起,他又怎麼會?
看到我眼裏充滿了疑惑,傅奕寒也明說了:
“他來找我說,自從林佳在茶樓誣蔑過你之後,你的狀況很糟糕,尤其是你高燒反反複複了好多天,他是真著急了,所以來求我。”
我咬牙切齒的接了一句:
“然後你就用這種變態老板的方式來折磨我?”
傅奕寒輕笑:
“這是折磨嗎?你看看你?哪還有半點要死不活的病人樣?你現在不是生龍活虎的站在我麵前嗎?你看看我的家,都被你糟踐成了什麼樣?唐天翊要是知道你見到我就滿血複活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來找過我?”
我壞笑著說:
“他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我敢保證,你要是真敢把我關在這兒三天,你一定會後悔。”
傅奕寒低頭認真的給我重新包紮傷口,還輕描淡寫的回我:
“那我想試試,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幾次後悔事,你占了一大半,我不在乎再多點。”
這男人總是這樣,三言兩語就能把人氣的抓狂。
我的手剛一動,他就動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別動,其實你的活動方案還有一個地方可以改善的更完美,但我看在你的手受傷了的份上,我不為難你。”
他說的這個地方我知道,我本來是要自己再修改的,安可勸我先去睡,我就去睡了,睡醒後就把這茬給忘了,現在傅奕寒這麼一提,我又重新記了起來。
對待工作,我是一絲不苟的。
既然他都提出來了還有缺陷,我就一定要修改。
傅奕寒拗不過我,隻好跟我商量:
“要不,你來念,我來修改,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還不錯,但我提了個小小的要求:
“這樣也行,但我們把活動方案做好後,你能不能讓我回去,雖然是天翊讓我來這兒的,但我要是真的不回去的話,我怕他會胡思亂想,你別看他表麵上大大咧咧挺大氣的,但實際上,在愛情麵前,誰都不比誰大方。”
話一說完,傅奕寒給我包紮的手突然停了,他盯著我看了幾秒鍾後,眼神一下子就憂鬱了:
“這一年來的朝夕相處,你愛上他了?”
我把手抽了回來:
“他這麼好,這麼優秀,又這麼會照顧人心疼人,我想是個女人都會淪陷在他的溫柔裏的,更何況他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男人。”
傅奕寒再次捉住我的手,酸溜溜的說:
“這是個很高的評價,可見他在你心裏的分量,不過沒關係,不管你現在心裏裝的是誰,隻要以後你跟我在一起的,你心裏裝的是我就行。”
還真是會安慰自己啊,我趁機打擊他:
“隻可惜,你已經錯過這個機會了,聽過我們國內小飾品店的廣告詞嗎?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
傷口包紮好了,傅奕寒也嗯了一聲,像個乖學生似的說:
“我知道的,不會再錯過了。”
他真的是有本事把我心裏的怒火給瞬間點燃,但我真不想再進行第三次包紮了,雖然時間還挺早,但我昨晚沒睡,白天也沒睡夠,所以這會兒也困了,如果他不放我走,那我打開時間最好的方式就是睡覺。
我說我要去睡了,他盯著牆上的鍾表看了一眼:
“才七點就睡?你睡的著嗎?”
我白了他一眼:
“你管我工作我無話可說,你還管我睡不睡著覺,你這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我昨晚沒睡,現在真的很困,所以我今晚睡哪兒?客房在哪兒?該不會是讓我睡沙發吧?”
這滿地狼藉的客廳我是一秒鍾都呆不下去了,隻想趕緊找個看著舒服的地方養養眼,不然我自己都要手癢癢欠收拾了。
傅奕寒說帶我去,我以為他要帶我去客房,結果他帶我去的是電影房,土豪的世界就是不一樣,我們窮人都在想著怎麼樣才能買個大一點的房子的時候,富人都過著這種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的生活,真是不公平。
到了門口,我拒絕進去:
“我沒心情看電影,也沒工夫看你整的那些個回憶,我要去睡覺。”
傅奕寒像哄孩子似的哄著我:
“乖,聽話,現在睡覺太早了,陪我看部電影,看完電影洗個澡舒舒服服上床睡覺,保證你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你現在睡的話,大半夜會醒來,更難受。”
管的還真是夠多的,我不進去,傅奕寒幹脆利落的把我抱了進去。
行,看電影就看電影唄,有什麼大不了的,等我回去了,我就拉著唐天翊陪我看三天三夜的電影,我看他還敢不敢自作主張的把我往這個惡魔身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