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一出來,音樂也就起來了,一個長得挺秀氣的男孩從門外進來,手裏抱著一束紅玫瑰遞給傅奕寒。
這種場麵很怪異,安可和馬離蘇一左一右的挽著我的胳膊,不約而同的在我耳邊問:
“什麼情況?”
還能有什麼情況?
莉雅拿著戒指一臉的不知所措,馬離蘇小聲問:
“這甜品做的都差不多,估計是服務員擺錯了。”
並沒有錯,隻是我沒想到傅奕寒會來這麼一招,他從莉雅手裏接過戒指後,並沒有直接向莉雅求婚,而是把戒指擦幹淨之後來到我身邊,安可拉著馬離蘇的手很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但我心裏十分清楚,傅奕寒不是來向我求婚的,他現在一定在笑話我,竟然會傻傻的吃了兩個甜品,像個蠢蛋一樣的幫他找戒指。
果真,傅奕寒靠近後,用很曖昧的姿勢摟著我的肩膀,附耳輕聲說:
“我從來不喜歡按理出牌,就好像林佳不是我的良配,你也不是我的歸屬一樣,今天騙你來這兒,隻不過是想讓你親眼看一看,我是怎麼把我喜歡的姑娘追到手的,還有啊,我跟你說過的,莉雅思想很開放,但心眼不大,所以,我要讓她知道我娶她的決心有多大。”
嗯,決心很大!
大到不惜用這種狠心的手段來對待自己的舊愛,大到完全不顧我此刻的狼狽,話一說完,他就轉身單膝跪在了莉雅麵前:
“嫁給我。”
莉雅捂著嘴一臉吃驚,安可和馬離蘇也嚇了一大跳,按照馬離蘇的性格,她此刻應該上前狠狠的踹傅奕寒兩腳才對,但她沒有,她比我冷靜的多,還鬧著起哄:
“嫁給他嫁給他,和他相愛,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安可從背後扶著我,我笑著對她說;
“我沒事,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傅總說了,莉雅在這兒沒什麼朋友,他的好朋友也都不在,所以怕這場求婚太過於冷清,就讓我們來捧捧場湊個人氣。”
安可握緊拳頭:
“真缺德,我算是看走眼了,等著,我回去後梁原敢在我麵前說他半個字的好話,我就跟梁原分手,這已經不是傾向於誰的問題了,這是人品問題。”
我安撫著急躁的安可:
“說什麼傻話呢?我已經結婚了,他找到自己的幸福也很正常。”
馬離蘇一直鼓著掌,拍到兩隻手都紅了,莉雅完全不敢相信,而是指著我問:“傅總,你不是說今天要向曾念求婚嗎?你還說你做這道甜品,取這個名字,都是為了讓她回心轉意,你怎麼現在...你是不是病了?”
傅奕寒握住莉雅不安的手:
“我沒弄錯,莉雅,今天根本就不是我和她認識的紀念日,而是我們相識十年的日子,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站在廣場中央,手裏就拿著五顏六色的乞求,你笑的很甜,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一個外國的小妞竟然能給人一種家的感覺,隻可惜,那時候的我心裏隻有林佳,我拒絕過你不止一次兩次,所以今天這道甜品,我是做給你吃的,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希望你能回心轉意。”
莉雅流著眼淚哽咽著說:
“可是我對你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根本就不需要回心轉意。”
那就是皆大歡喜了。
我悄悄的退後了兩步,安可挽著我的手,馬離蘇給我開的門,我走出去的那一刻,就好像那一年的風雪又迎麵吹來了一般,如果沒有安可和馬離蘇的攙扶,我根本沒有力氣走出去。
我是怎麼回到酒店的,我又是怎麼躺在床上的,我蓋著厚厚的被子開著馬離蘇在房間一刻都呆不下去的熱空調,卻還是覺得自己特別的冷。
昨天晚上傅奕寒向我討要人情的時候我還沒那麼難受,我甚至有那麼一絲絲的僥幸,以為他不會真的當著我的麵做那樣的事情。
但他今天向莉雅單膝下跪的那一刻,真的真的比我知道他和林佳領證結婚還難受。
但我沒有眼淚,我腦海裏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我,我沒有權利生氣,沒有資格流眼淚,甚至沒有理由傷心。
他說的,林佳並非他的良配,我也不是他的歸宿。
我們都隻是他生命裏的過客罷了。
這個夜晚十分的漫長,馬離蘇一直蹲在房間門口,安可汗流浹背的坐在床頭,我躺在床上,手腳依然是冰涼的,那種寒冷,從心底而起,冷的骨子裏都疼。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我聽到馬離蘇嗬斥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你來做什麼?”
我一個激靈,還以為是傅奕寒來了。
但來的不是他,而是林佳。
林佳跟安可說,她想跟我說幾句話,說完就走。
安可不肯出去,馬離蘇也防備著林佳,林佳當著她們倆的麵把自己的裙子脫了,還要脫內衣的時候,馬離蘇很不耐煩的問:
“你這是幾個意思?這裏沒有男人,你脫衣服是想勾.引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