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是可以滾的,但滾遠了,我還是會滾回來的,畢竟我也有一顆熱衷於八卦的心。
不過偷聽是門技術活,技術不到位就很容易摔個狗吃屎,比如像我這樣的。
怪就怪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小了,我都使勁的把耳朵貼門上了,還是沒聽清他們說了什麼,本想換個姿勢繼續聽,誰料到我的親爸喲,毫無預兆的就把門打開了,他老人家明明可以攙扶我一把的,卻眼睜睜的看著我摔了個狗吃屎。
我隻真的摔疼了,之前一直都做好了門會打開的準備,但我正好打算換姿勢,戒備心就暫時擱置了。
總之整個過程也就三秒鍾,慘烈的三秒鍾過後,結局就是我的鼻子竟然蹭傷了。
馬離蘇還站在那兒小的前俯後仰,等安可把我扶起來之後看到我鼻頭蹭破皮了又火上澆油:“姐,平日裏你總說我是個塌鼻子,現在知道塌鼻子的好處了吧?”
我捂著火辣辣疼的鼻子白了她一眼:
“也就是我高鼻梁才隻蹭破了皮,要是換了你,整張臉都要毀掉。”
安可急忙擋在我們中間:“好了好了好了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小丫頭,以前你不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姐,現在怎麼老是跟她唱反調?”
馬離蘇竟然還一本正經的的說:
“誰叫她腳踩兩隻船的,我現在已經從姐粉脫離,變成姐夫粉了,她要是敢跟姐夫離婚,我就再也不認她這個姐了。”
我的天,這丫頭挑事不嫌大啊。
安可麻溜的一掌拍過去,但我爸還是反應了過來:“離婚?你要跟誰離婚?你膽兒肥了,還想離婚,你真的是要氣死我。”
我爸已經滿屋子找雞毛撣子了,安可把我往門外一推:
“去找梁原給你上點藥,爸爸還沒跟我們說幫忙的事呢,爸爸,來來來,您坐下,有話慢慢說。”
我撒丫子就逃了,還留在這兒,估計又得上一頓教育課。
不過有安可這個貼心的小棉襖在身邊,應該能哄好我爸。
偷聽這種事情,還不如吃飽喝足再對她們倆嚴刑逼供。
從書房出來,剛好蘇一端了一盤菜到餐桌上,見我在電視櫃下麵找醫藥箱,他賊笑著說:“被老爹揍了?就因為你通敵?”
我去,這家夥跟馬離蘇簡直是天生絕配!
都是些落井下石的主,我沒好氣的抬頭衝他吼:“還不快去找梁原來幫我上藥,我這一張臉最好看的就是鼻子了,要是留了疤,你女人還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
蘇一壞笑著說:
“叫梁原做什麼,他正在給姑姑打下手,讓老大來吧,他不也是醫生嗎?”
我抱著醫藥箱朝著洗手間去了,找傅奕寒來,那還不如我親自上手。
但我剛進洗手間,還沒等我關門,傅奕寒後腳就鑽進來了,我使勁的把他往外麵推,他力氣大,反而把門給反鎖了,還威脅我:
“你要是不想被人知道我們倆孤男寡女在洗手間裏的話,你就乖乖的。”
我隨手抄了個杯子對著他:
“傅奕寒,你瘋了,這是我和唐天翊的家,就算是公平競爭,你也不能這麼欺人太甚吧。”
傅奕寒把我逼到了角落裏,緊抓住我的手腕,把杯子從我手中拿開後放在了一旁,然後雙眼緊盯著我:
“你說的公平,真的公平嗎?自從下了飛機後,我給你打電話,你把我拉黑名單了,我給你發微信,你也給我拉黑名單了,是不是在你心裏,也已經把我拉入了黑名單?”
我驕傲的揚起頭:
“你知道就好,那你還纏著我做什麼,我早跟你說過了,我現在不需要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我隻想守著我這來之不易的婚姻,傅奕寒,你要是真的還愛我,你怎麼忍心毀了我現在的生活呢?”
傅奕寒挑眉:
“你這算是道德綁架嗎?”
我揚了揚被他緊握住的手:“那你這算是暴力綁架嗎?”
打嘴仗傅奕寒是贏不過我的,他輕歎口氣鬆開我後,轉身去打開醫藥箱,還有些很無語的問:“你這鼻子真的是被叔叔打的?因為我姑姑,還是因為我?”
我撞了他一下,自己站到了鏡子前:
“別自作多情了,誰會把你放在眼裏,我是自己不小心磕著了,你趕緊出去吧,我一個人能行。”
傅奕寒不由分說的捧著我的臉,突然間的湊近:
“如果你配合的話,大概三分鍾我們就可以出去,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不介意做一回硬上弓的霸王,反正坐牢我都不怕。”
以我對他的了解,還真敢說到做到。
我當然是選擇了配合了,楊樹曾經說過,在醫生眼裏,沒有男女之別,沒有好人壞人,也沒有強者和弱者,隻有病人。
不管傅奕寒拿不拿我當病人,總之我拿他當醫生對待就行。
他拿著棉簽沾了酒精擦拭我怕鼻梁上的傷口,我疼的直咧嘴,他很溫柔的笑著說:“忍忍,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