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我心裏有千百個不願,但我還是到了傅奕寒家的門前。
安可欲哭無淚的伸手來拽我:
“姑奶奶,半個鍾頭過去了,你到底在慫什麼?你跟傅奕寒都上過床了,大不了就被他吃幹抹淨,你把出軌的罪名給坐實了,然後一不小心懷個孕,給唐蜜生個弟弟或是妹妹。”
我呸呸呸!
安可還覺得不夠,繼續過嘴癮: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你就放過妹夫,讓他去尋找好好愛他懂的珍惜他的女人,你呢,就跟傅奕寒在一起,再續前緣執手此生,等你們七老八十的時候,妹夫帶著他的愛人孩子和你們聚首,飯桌上顫顫巍巍的舉起酒杯對你說一聲,這輩子怕是最後一次相見了,希望下輩子再莫相遇,免得白白耽誤我大好的青春年華,最後在飲酒之前,還得跟你說聲謝謝。”
我沒好氣的問:
“謝我什麼?”
安可調皮的說:
“當然是謝你當年休棄之恩啊,要不然他怎麼能瀟瀟灑灑的過好沒有你的那幾十年呢,你也要感謝他,多謝他的成全,才沒讓你錯過自己最愛的男人,不至於遺憾終生。”
這劇本的走向,好像有問題吧。
我長歎一聲:
“不是我說你,我以為你今天的狀態應該是哀哀怨怨的向我訴苦,沒想到你是個這樣的人,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你還算是我的好姐妹嗎?”
安可指了指自己:“塑料姐妹花了解一下,我還是那種很劣質的塑料,所以不好意思啊,姐們,我要回家睡大覺了,哦,對了,你的隨身物品好像還在我的車上吧?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你也別想著我會心軟,我真的太久沒睡個好覺了,就這樣吧,我走了,拜拜。”
一開始不是說陪我去傅奕寒家的嗎?
還假惺惺的說她好久都沒好好看看唐蜜了,這幹媽做的,太不稱職。
說實話,要不是周姨出門倒垃圾撞見了我,我可能還在外頭心亂如麻。
周姨問我這麼晚我怎麼來了,我說來看看唐蜜,心裏總覺得突突的,周姨把我請進了屋裏,還說正好晚上傅奕寒熬了蓮子羹。
一個大男人在家裏熬蓮子羹,我有些鄙夷的看著他,他趁著叔叔阿姨不備,悄悄跟我說:
“這是特意給你熬的,怎麼樣,感動嗎?”
特意給我熬的,敢情他們倆不光稱呼變了,就連這心有靈犀的進度,都是突飛猛進啊。
不過熬的確實不錯,我喝了兩碗,喝完後我坐在沙發裏,唐蜜窩在我懷裏昏昏欲睡,周姨說平日裏她睡的早,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直不太愛說話,也不肯睡覺。
叔叔還安慰我,到底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呆在媽媽懷裏才能睡得安穩。
真不是我臆測我這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嚴重懷疑她是因為我伸手有唐天翊的氣息才會這麼乖巧的窩我懷裏踏實的睡覺。
說起這個我就覺得傅奕寒做人未免也太失敗了,都給了他這麼多的時間和唐蜜親近,不都是血濃於水嗎?按理說唐蜜是他上輩子的情人,應該天生就跟他很親近,不過現在看來,傅奕寒上輩子大概是奪人所愛了,才會導致唐天翊和唐蜜這輩子才能做父女。
隻是唐蜜也沒有立即入睡,好幾次我覺得她應該睡著了,隻要我稍稍動一下,她就會睜開眼,周姨怕我這麼抱著太累,好幾次伸手,還沒碰到她,她就會嗚嗚的哭泣。
最後叔叔阿姨都熬不住了,傅奕寒讓他們先去睡,說留我在這兒住下,周姨還很擔憂的看著我,我撒了個謊,說是唐天翊出差了。
周姨雖然不放心,卻還是去睡了,傅奕寒那我的手機拍了我們三個人的照片發給唐天翊,等他放下手機,我隨手拿了沙發上的仙女棒指著他:
“快說,你跟唐天翊到底都背著我做了些什麼?”
傅奕寒噓了一聲,然後笑著說:
“難道不應該是我們兩個人背著老唐做了什麼嗎?”
唐天翊讓我來找傅奕寒,傅奕寒事先就熬好了蓮子羹在等著我,還沒等我開口,他就主動用我的手機給唐天翊發了這麼溫馨的照片過去,說他們之間沒有事先商量好,鬼才信!
傅奕寒舉起手來發誓:
“我跟老唐真的什麼都沒說,不過是一個人負責挖坑,一個人負責埋坑而已,如果說我和老唐之間一定有些什麼的話,那就是我們對你的性情都了如指掌,你不用開口我們就能猜到你想做什麼,所以我們才能及時的找到對策,替你擦屁股。”
繼安可說我是個豬隊友後,傅奕寒也認為什麼都做不好麼?
我是真的很生氣啊,今天的事情全部都很生氣,可我也說不出來一個正當的生氣的理由來,懷裏的唐蜜終於沉沉睡去了,傅奕寒從我懷裏抱過孩子:
“今晚讓她跟我媽睡吧,我看你挺累的,你好好睡一覺。”
雖然我渾身酸痛,但我還是朝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