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說,他一直都是跟著馬離蘇的,隻是馬離蘇早就知道了,平時都心照不宣,今天突然把他逮了個現行,然後把他和兩個兄弟的手機和車鑰匙都給沒收了,讓他們在餐廳旁邊的一家小店裏等著,那地方正好可以看到黃彬預定的座位,雷子想著即使有什麼突發.情況,一分鍾的時間他就可以趕到。
沒想到他就跟兄弟們扯個閑話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他去了餐廳問,服務員說手機和車鑰匙都放前台了,讓他去領。
這也沒什麼,可能他們吃飽之後先走了,但他拿了手機和鑰匙後,一個女服務員看著約摸十七八歲的樣子,怯怯的撞了他一下,在彎腰道歉的時候跟他說,酒不幹淨。
他現在正帶著兩個兄弟坐在馬離蘇坐過的那個位置,吃剩的東西服務員要來收,他不讓。
因為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說酒不幹淨,我給弟弟打電話,讓他帶著警察局的朋友先去,他住的離那兒近,隨後我們也出發了。
警察辦事的效率很快,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封鎖了現場,原本我隻是想讓弟弟幫個忙,先去控製一下現場,但弟弟把情況跟警察朋友說了後,那邊直接帶了專業的人士過去。
並且在馬離蘇喝過的酒杯裏,果真發現被下了藥。
不過和我們所擔心的不同的是,酒裏下的不是迷幻藥,而是安眠藥的成分,根據餐廳的監控顯示,馬離蘇是被黃彬帶走的。
隻不過這個地方很偏僻,出了餐廳之後就查不到黃彬到底去了哪兒,馬離蘇的車還停在外麵,據服務員說,黃彬是打車來的,如果沒開馬離蘇的車走的話,那他應該也是打車離開的,要不然就是這兒沒多遠的地方,有一家土家菜,算是農家樂的形勢,也有住的地方。
有兩個警察前去查看了,警察盤問了店裏所有的工作人員,大家都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隻有那個女生低著頭,警察單獨盤問了她,她說是在洗手間聽到黃彬打電話,好像是在問藥的成分是什麼,還問喝下去會昏迷多久,之後女生跟著他,看著他趁著給馬離蘇夾菜的時候擋住了攝像頭,但女生看得很清楚,黃彬在馬離蘇的酒杯裏下了藥。
杯子裏殘留的成分很少,根據監控顯示,馬離蘇在喝完這一杯之後,沒有再喝酒,而是在欣賞黃彬為她準備的煙花。
隻是煙花還沒看完,她伸手扶著額頭,好像有些站立不穩,於是黃彬過去攙扶著她,讓她在椅子上坐著休息了一會兒,直到她趴在桌子上,黃彬才把她帶走了。
人就這麼消失了,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這附近腳程能到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一遍。
隻剩下最壞的兩種可能,其一是黃彬想在婚禮之前得到她,所以想用這種方式生米煮成熟飯,肯定是黃彬事先準備好了車子,飯後把離蘇帶走了。
但我心裏對這種可能不抱什麼希望,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黃彬不需要多此一舉,他按照平常的約會套路來,馬離蘇也不會對他心生戒備的。
其二是,傅奕寒失敗了,林佳把爪牙伸向了馬離蘇。
這大爺的電話,總算是打通了,但傅奕寒表示,他確實是見到了林佳,林佳也坦率承認她心裏對我有怨恨,所以想要讓我嚐嚐痛苦的滋味,經過傅奕寒苦口婆心的勸說後,林佳當即買了機票,傅奕寒開車送她去的機場,看著她過的安檢。
算一算時間,林佳被傅奕寒說服後去機場過安檢的時候,正好是黃彬快要帶走馬離蘇的時候,也就是說,林佳有不在場的證明,而且她一整個下午和晚上的時間,都和傅奕寒在一起,傅奕寒還信誓旦旦的保證,林佳沒有拿起手機來看過一眼。
這一點我倒是信的,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別說不看手機了,估計連廁所都舍不得去上。
傅奕寒還真提及了,他和林佳坐了這麼久都沒去上過廁所,到了機場,林佳才說要去一趟洗手間,但那時林佳的手機已經因為電量不足自動關機了,當然,也不排除她有備用手機。
不過與其懷疑林佳,不如說張願的嫌疑更大。
正好我們跟張總手上連鎖的事情徹底解決完了,我讓唐天翊給張總打電話,就說買賣不成但仁義還在,所以希望張總和小張總能夠賞個臉,我們做東請客吃飯,向張總賠禮道歉。
唐天翊先給張願打的電話,雖然打通了,但是無人接聽,隨後才給張總打的,說是小張總似乎生氣不願意接電話,張總幫張願解釋,說她可能是跟小姐妹們在一起聚會,所以沒有注意到手機,請客一事,張總滿口應承,或許是之前張願做的事情不太地道,張總是個最明事理的人,我們主動賠罪,他當然不會拂了我們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