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懵,傅奕寒站起身來:
“明天早上五點半,讓老唐開車帶著你來我家彙合,我們一起去紅絲帶福利院。”
紅絲帶福利院?
傅奕寒見我疑惑,耐心的給我講解:
“紅絲帶是對hiv和艾滋病認識的國際符號,它像一條紐帶,將世界人民緊緊連在一起,共同抗擊艾滋病。它象征著我們對艾滋病病人和感染者的關心和支持,也象征著我們對生命的熱愛和對和平的渴望,總得來說,這是一種希望的象征,而明天我們要去的這個福利院,大部分都是因為父母感染艾滋病生下的棄嬰,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全部都是艾滋病病人和感染者,但是每個月,紅絲帶福利院都會迎來一批批社會愛心人士,比如明天的我們。”
說實話,在陳盈的事情發生之前,我隻知道有這麼一個讓人感到恐慌的病,但我一直覺得這個病離我們的生活很遙遠,應該感染者也隻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不過經過傅奕寒的科普之後,我才發現,在全世界,全中國,甚至是星城,或是一個簡單的大學城,感染艾滋病的患者數量都大的驚人。
見我露出訝異的表情,傅奕寒不由得歎口氣:
“這些感染者,有的是自我墮落,有的是一夜放縱,有的是從母體攜帶的,還有的,是因為獻血,或是各種不經意的情況下感染的,這些人在得知自己的病情後,都曾經絕望過,就目前而言,對於艾滋病還沒有根治的辦法,不過艾滋病患者的壽命,有的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總而言之,你做好準備,如果連你都接受不了的話,老唐的心魔,怕是要跟隨他一輩子了。”
我明白傅奕寒話裏的話,他並不是怕我對這個病感到害怕,而是他沒有把握確定唐天翊能不能接受這樣的衝擊。
就好像小羽要麵對餘珊一樣,對我們而言,都是一件無法把控的事情。
我沉重的歎口氣,又十分篤定的安慰傅奕寒:
“比起無所作為,任何結果我都能接受,我也相信他,那麼多次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了,他那麼堅強,一定會沒事的。”
就像傅奕寒的手抖,他確實是再也不能握手術刀了,但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克服的。
去紅絲帶福利院做義工這件事情,是瞞著唐天翊進行的,我早上四點多起的床,唐天翊還覺得很詫異,我說睡不著,想讓他開車帶我去兜兜風,這麼無理的要求,在他最困的時候,他都沒有半句怨言,毫不猶豫的起了身,洗臉刷牙,還給我拿了一件外套,怕早上微涼,吹風會感冒。
蘇一雖然醒了,但他還在住院,所以他和馬離蘇都沒有參與。
安可本來是要去的,但那兒全都是艾滋病患者,她又懷了身孕,怕萬一有個什麼閃失。
早上五點二十分,我開的車,直接到了傅奕寒家的門口,唐天翊詫異的問:
“老傅是今天走嗎?”
我給傅奕寒打了電話,他在陽台上朝我揮手:
“我媽做的早餐還在打包,你們來得正好,快進來幫忙。”
屋裏很壯觀,一共有一百多份早餐,我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