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穿白衣的男子,而且麵容還算不錯,隻是偏白了一些,而且走來的時候咳嗽了兩聲,我聽他咳嗽朝著他那邊打量,我竟看不出他是人是鬼,多少的我有些擔憂。
我能看出來的,說明我能對付,就算是修行不如他,我也不在他之下,但是我連他是人是鬼都看不出來,那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這麼想,我連忙看了一眼我懷裏,師父都不說話了,難道師父也害怕他了?
這可糟了!
“你是什麼人?”
就算害怕,我也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怎麼能在鬼的麵前掉麵子。
於是我還是很平淡的問他。
聽見我問,那人說:“這裏是白樺村,我是這裏的秀才,羅庚山。”
羅庚山?
不認得!
秀才?
我好好的打量了一下,五百年的秀才,那不是明朝的時候了?
“你是明朝的人?”
“正是。”羅庚山朝著我說,我說:“你都死了五百年了,你找我幹什麼,你怎麼還不去投胎,再說,我來的時候看見你的墳頭在路邊,你那墳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隻是風吹雨淋也隻剩下一個墳頭了。”羅秀才一聲歎息,跟著說:“姑娘貌美如花,談吐如蘭,要人喜歡不已,這才冒失,來與姑娘相見。”
“你這白樺村到處都是迷霧,我想出去都不能,你這裏有路出去麼?”我問羅秀才,羅秀才說:“路自然是有,姑娘想知道也可以,隻是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隻要姑娘答應了,事成之後便可以出去了。”
“那你說吧,我聽聽,如果我能答應,我自然會答應,但我要不能答應,那就是不能了。”
“也好,那在下說了姑娘莫要生氣,在下看姑娘貌美如花,對姑娘一見傾心,愛慕不已,所以在下想要娶姑娘為妻,不知姑娘可否願意,如姑娘願意,在下必然會送姑娘出去,從此姑娘去哪裏,在下去哪裏,與姑娘朝夕相處,日夜相伴。”
“你還真不愧是個秀才,說起話一套套的,不過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看你儀表堂堂的,我也想與你喜結連理,可惜啊!”
我有些惆悵的搖了搖頭,那秀才問我:“可惜什麼?”
我立刻說:“可惜,我已經有夫君了。”
“你有夫君了?”
羅秀才一臉震驚,打量於我:“你這般年紀已經有夫君了?”
我說道:“我也不願意,但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我爸媽就給我找了個水鬼的夫君,這不是麼,我剛剛過門,去對麵的雲隱寺,和他走散了,你若要娶我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要去和他說清楚明白,不然我便成了不貞不潔的女子,日後怎好見人?”
羅秀才一聽我的話,約麼了幾分鍾,這才和我說:“你那夫君想來也不是什麼盡責任的丈夫,如果他是盡責的人,現在也不會這樣不管你,你何必還要回去呢?”
我想了想說:“那你說的就不對了,我丈夫雖然不是很好,但他總歸是我丈夫,要我不明不白的離開他跟著你,這事情有些說不過去。
試問,要是有一天,別人將我擄走,我也不回來與你說一聲,你的心情想必也不會好。
你都不知道我哪裏去了。”
我這樣說,那羅秀才想了想,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既然如此,那也好,我就跟著你去看看,回頭你別忘了就行,答應跟我回來。”
“隻是我要去找我那夫君,就要離開這裏,你是不是也要和我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