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從秦宅回來,楊芬芳就發了好大的一通怒火。
本來是去警告那個小賤人的,不想反過來竟被那賤人嘲諷了一通,本來以為是那個小賤人勾引了秦墨寒,指使他將洛盛海從原來的醫院裏轉移出來,好擺脫她的掌控,哪知道她自己竟然也不知情。
難道真的是秦墨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不可能,絕不可能,秦墨寒若是知道的話,依照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容忍的了洛安寧對他的欺騙?
但如果不知道的話,秦墨寒又怎麼會想到將洛盛海接出來,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洛盛海的事情的?
她越想腦子越亂,心裏也就越煩,回到家後直接將包一扔,坐在沙發上生悶氣,口中還不忘了討伐洛安寧:“你知不知道今天那個小賤人是怎麼跟我說話的!不安分就算了,竟然還威脅我,一點都不知道尊重我這個長輩。”
洛安寧要是知道她說著這句話,肯定要笑掉大牙,這人一家占了她爸爸的公司,把她變成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受盡欺淩,竟然還以長輩自居,想要獲得尊重?
不過依照楊芬芳的品性,公司是她老公的,也就是她的,洛安寧在她家裏住著,就要聽她的話,她讓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但凡有一點脫離了掌控,就是洛安寧的錯。
“我讓她代替溪晨嫁到秦家,是看得起她,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們,她哪裏住得起秦家那樣的房子!不知道感恩戴德就算了,還翻臉不認人!忘恩負義的小賤人!”
全忘了她當初之所以讓洛安寧代替她的女兒,就是怕女兒嫁到秦家會遭受折磨。
洛盛昌坐在另一邊沙發上,離楊芬芳有點遠,就是怕她把怒火蔓延到他身上,整個人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芬芳說了什麼也沒有聽進去,不過一聽她說起秦家的房子,頓時眼睛一亮,鬼迷心竅似的說道:“是啊。秦家的那房子簡直是絕了,占地那麼大,裝修那麼豪華,裏麵的擺設又精致又講究,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古時候的皇宮也不過如此了”
他歎息一般的說:“我要是能在那樣的房子裏住上幾天,這輩子也就值了”
她這樣子看在楊芬芳眼裏,頓時讓她怒火更盛,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砸了過去:“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接著又想到在秦宅的時候,這人就像個鄉巴佬一樣東看西看,肯定被秦宅的傭人們笑話了,又是一個抱枕甩過去:“你也就這點出息了!就會在外麵給我丟臉!”
洛盛昌唯唯諾諾的,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反駁道:“你當時不也是看呆了嘛。難道你就不想住進去!”
楊芬芳怒道:“你敢給我頂嘴!”
說著就要上去教訓他,房門卻突然開了,洛溪晨穿著一身靚麗的裙子,提著包包,踩著高跟鞋,嘴裏哼著歌兒,高高興興的走進來,一看見楊芬芳和洛盛昌的樣子,詫異問道:“爸,媽,你們怎麼了?吵架了?”
洛盛海往旁邊挪了挪,不敢說話,楊芬芳深吸了口氣,拉著女兒坐下,笑著說道:“說什麼呢。我跟你爸有什麼好吵的。你今天去哪兒了,怎麼這麼高興?”
洛溪晨微笑著抿了抿唇,聲音裏帶有幾分甜蜜:“少宇約我出去,我們今天逛街去了呢。”
“是嗎?”女兒高興,楊芬芳自然也高興,“少宇對你還好吧?”
洛溪晨點頭:“他對我很好啊。”
“那,”楊芬芳眼珠子轉了轉,握著洛溪晨的手,笑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洛溪晨一聽,差點沒反應過來:“結婚?”
“怎麼?不結婚啊?”楊芬芳眉頭一皺,“不是我說,你跟他也交往了不少日子了,床都上了,感情也這麼好,他就沒有向你求過婚,不急著把你娶進門?”
“媽,這事兒不用急吧。”洛溪晨哭笑不得。
“你就沒跟少宇提起過?”楊芬芳急著問道。
洛溪晨遲疑了一下,“提過。但是少宇他說,婚事不用那麼急,淩家最近很忙,不太適合操辦婚事。”
“那,除了這個,他就沒說別的了?”楊芬芳問,“比如什麼時候娶你之類的?”
洛溪晨臉色也漸漸僵硬起來,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少宇沒說過,不過他說”
“別管說些什麼!”
楊芬芳臉色十分難看,“嫁進去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淩家現在忙,也不耽誤他向你求個婚!他是不是想吃完不認賬啊!”
洛溪晨心裏也是咯噔一下,但這事兒關乎她的麵子,她隻好強裝著微笑勸道:“媽,少宇他不是這樣的人。我跟他交往了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少宇是怎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