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洛安寧離開以後,秦墨寒變得更加沉默,讓人看一眼都忍不住害怕。
公司的每個員工都認真完成手中的工作,生怕惹到總裁大人。大家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如果惹怒了總裁大人,他們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秦墨寒除了工作,回家,還學會了流連於各個酒吧。他越來越喜歡那種放縱沉淪的感覺,不知道天什麼時候黑,什麼時候亮,顛倒黑白,盡情大叫。
有時候,他甚至會脫掉外套,跑到舞池中和長相姣好的女人貼身熱舞一番。
隻是,他不允許任何女人的靠近。他的長相出眾,衣品不凡,難免會引來女人的注目。對於上前搭訕的女人,他一個眼神足夠讓她們落荒而逃。
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洛安寧,他甚至忘記了她的長相和她的笑容,腦子裏隻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已經想通,她隻是過去時,一個充滿心機的女人,不值得他為了她難過。他秦墨寒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夜風吹動著路兩邊的大樹,樹葉在夜風中沙沙作響。不時有喝的醉醺醺的男女從身邊經過,男人低聲說著什麼,女人發出嬌媚的笑聲。他看到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摸著女人,而女人並沒有拒絕。
這就是他生活的城市,大家各取所需。有可能纏綿醒來之後,他們各走各的路,再也不可能遇上。一晌貪歡,誰都不用對誰負責。
秦墨寒踉蹌著走在夜風中,他的頭有些暈,眼前的景物模模糊糊,好像幾個重疊交錯。他站定身子,揉了揉眼睛,繼續往前走。
好不容易找到車子,司機已經在裏麵睡著了。秦墨寒每天這樣夜夜笙歌的生活讓司機苦不堪言,他必須要陪著他一起,等他玩累了以後,把他送回家。
“喂,開門,開門!”
秦墨寒大聲拍打著車窗,含混不清地叫嚷。現在的他,哪裏還有叱吒風雲的秦氏總裁的樣子,儼然就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醉漢。
司機一個機靈坐起身,看到總裁正一下一下拍打著車窗,已經醉的不像樣。他歎了口氣,無奈地走下車,將滿身酒氣的秦墨寒扶上車。
再這樣下去,總裁受得了他也要承受不住了。他需要建議總裁再招一個司機專門負責白班,而他負責夜班了。
以前的總裁從來都不會這樣,他甚至很少踏足酒吧這樣的汙穢之地,他總覺得這樣的地方配不上他的身份。
現在這是怎麼了?突然轉了性子,日日買醉,夜夜笙歌,可能是受到刺激了吧。人在受到刺激的情況下總能做出與平常截然不同的舉動。
司機一邊猜想著,一邊發動汽車。後排的秦墨寒已經舒服的睡著了,他的臉色通紅,不停咂著嘴巴,看起來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果然,人喝醉以後會露出最原始的樣子。
車子在夜晚的公路上迅速行駛,司機將油門踩到底,風景快速倒退著。夜晚的路上車輛不多,他想盡快把總裁送回家,然後自己可以回去休息。
車子終於停在秦家別墅前,司機率先下車,將爛醉如泥的秦墨寒拖下車。
說拖一點也不過分,秦墨寒睡的很沉,完全失去知覺,根本不知道配合司機。司機費了很大的才將他拖出來。
他攙著秦墨寒,艱難地走到大門前,按下門鈴。
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的沈芸璃一驚,迅速坐起身子,站起來,開門跑到鐵門前。
又醉成了這個樣子,沈芸璃看著人事不知的秦墨寒,什麼話也沒有說。她拉開門,和司機一起,將秦墨寒送回房間。
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天了,好像秦墨寒連續這樣已經很長時間。她試圖跟他溝通,試圖勸他不要再這個樣子,可是他嘴上答應,下班以後卻又跑去喝酒。
她想過各種方法,到公司去攔著他,不讓他往酒吧去,甚至跟他哭鬧。所有能想的方法,能用的招數,她全用了,可秦墨寒就像上了癮一樣,無論什麼阻擋不了他。
索性,沈芸璃也就不再管他,她能做的,隻有每天晚上再這裏等他回來。
沈芸璃越來越不明白,不過是一個女人,他為何要這般和自己過不去?他折磨自己,洛安寧不知道,更不會心疼,心疼的是她沈芸璃,然而秦墨寒絲毫不在意。
好不容易將一攤爛泥一樣的秦墨寒弄回房間,放倒在床上,沈芸璃和司機兩個人都累的氣喘籲籲。
“辛苦你了,每天陪他這麼熬著。快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我送他去上班,你好好睡一覺。”
沈芸璃有些抱歉地對司機說。秦墨寒一個人胡鬧也就罷了,連帶著司機也整夜整夜不能睡覺,這對開車的人來說肯定不行,長時間得不到休息,肯定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