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男子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我難道是聽錯了嗎,他們說要走。”他在心裏犯著嘀咕。
但是男子確實是沒有看錯,不一會兒,帶頭大哥和他的一眾小弟就默默地走了,沉重的腳步聲傳入到男子的耳朵裏,聽起來是漸行漸遠了。
隨著下樓聲逐漸消失,男子才相信自己暫時已經處於安全的地步了,他艱難地撐起身體坐了起來,看了看房間,發現裏麵空無一人。他搖搖晃晃地邁著緩慢的腳步走到大門口,察覺到剛才那幾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男子已經徹底地離開了。
男子的嘴巴裏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他步履蹣跚地挪動著步子走到床邊,隨後巨大的近乎重物從高空掉落到地麵上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男子沉重地躺倒了床上。
剛才緊繃的神經現在算是暫時放鬆了下來,她的眼皮沉重地耷拉著,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擦拭傷口然後洗一個熱水澡躺倒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但是,男人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完全處在安全的狀態之中,他知道那夥戴著墨鏡的黑衣男子有可能還會回來,而且就算他們不來,也有可能來一夥不帶墨鏡的黑衣男子把自己毒打一頓。
他馬上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他撞撞跌跌地走到洗手間裏從毛巾架上扯下一塊毛巾,沾了沾水打濕,他走到鏡子麵前擦拭著自己的傷口。
大約過了十分鍾,男人從洗手間內緩緩地走了出來,他想到出租屋裏麵還有自己準備的醫療盒,長年坐著危險工作的他明白必須隨身帶一個類似於醫療盒的東西。
男人拿出棉簽和紗布等工具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處理完畢之後,他淩亂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床單下麵將一些錢塞到了衣服裏麵的口袋裏。完事之後他站起來走出出租屋離開了這裏,隻留下亂糟糟的場景。
異常安靜的房間內,秦墨寒翹著二郎腿坐在旋轉椅子裏,他的腦袋歪斜著,一隻手支撐著它,看起來他有些為某事憂愁,深思煩憂的樣子。
“秦總,是我。”一陣平靜沉穩的敲門聲傳入秦墨寒的耳朵裏,聽得出,那個人經驗豐富。
秦墨寒沒有聽到敲門的聲音,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陷入沉思的姿態坐在椅子裏,門外與剛才相差無幾的叩門聲再度響起,這一次,秦墨寒抬起了頭,意識到有人敲門。
“嗯,進來。”秦墨寒的臉上露出一絲倦色,看的出來他有些操勞過度,需要休息了。
門被輕輕地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了辦公室,臉上滿是平靜的神色。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所做的這件事對於自己以後的前程會有什麼影響,或許是好,也活血很壞,但他像如果是壞的,那麼也不會比自己年輕時候那樣子更糟了。
秦墨寒一臉冷漠的神情看著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等待著他的彙報,這已經成為了每周經常性的畫麵:秦墨寒總是不回家,他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工作上,很多時候睡覺就在辦公室裏麵解決。
作為自己的表哥的助理的沈芸璃為他的這種生活方式感到深深的擔憂,她看到秦墨寒就這樣一天天地削瘦小區,心裏不免十分的心疼。但是,三番五次的勸告也是被秦墨寒的反駁給抵消了,變得毫無用處。
“我要你辦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秦墨寒的語氣中充滿了疲倦,連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都察覺到了自己的上司的異樣。
“都辦妥了,老大。”西裝男子的語氣中無不是畢恭畢敬。
“那好,你出去吧。”秦墨寒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西裝年輕男子離開辦公室,眼中流露著想要休息的意味。
西裝男子緩緩地直起身體裝過身去往門的方向走去,當他快要走到大門口時,他突然轉過身去對秦墨寒說道,“老大。”
秦墨寒聽到自己的下屬叫自己,他剛放下去的腦袋又抬了起來,眼中流露著不解的神色看著他,語氣中滿是沒有精神的氣息,“怎麼了?”
“你多注意身體,別太累!”西裝男子口中冷不防地蹦出這句話,讓秦墨寒有些猝不及防。
說完後,西裝男子的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容,秦墨寒看著自己的屬下,頓時愣住了。但是不一會兒秦墨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這笑容包含了極深的疲勞感,而且不那麼明顯,可還是讓西裝男子察覺到了。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來了?”秦墨寒淺淺一笑,語氣有些羸弱地回答自己的屬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