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色很美,可是似乎都和洛安寧並沒有聯係,她的眼中散發著微妙的光芒,注視著這一切與自己並沒有直接關係的萬物。
燈紅酒綠,可每個人都隻是其中的過客而已,每個過客組成了著一副光怪陸離的景象。
坐在凳子上的洛安寧的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幾天前自己去到監獄的經曆,那裏是自己去過的,關著她的嬸嬸和叔叔,即楊芬芳和洛盛昌那兩個人被秦墨寒一手送進去的人。
其實,那天在沈芸璃之前不久,洛安寧就開著自己的超級跑車來到了監獄門口,今天監獄裏還沒有對楊芬芳和洛盛昌的探視記錄。
洛安寧邁著平靜的步伐走進了囚禁了無數人性的“地獄”,她想要趁在沈芸璃之前獲得有關當年那件事情的具體內容。
“你好,我想探視楊芬芳。”洛安寧的語氣中充滿了平靜,對長相無奇的監獄長說。
說完後不久,洛安寧得到了監獄長的批準,她拿著自己的包包徑直穿過那長長的走廊,不一會兒,她來到了探監室裏麵。
這裏的環境看上去十分的清冷,顯然這裏並沒有多少人性的關懷,尤其是對於被關押在監獄內的囚犯來說。在他們之中,很多人或許接下來的一輩子就會在監獄裏麵度過了。
監獄一向以來就是人類文明的一種另類的產物,人類不願意像動物一樣將自己犯罪的同伴當場殘忍的殺死,他們反而選擇了更為合理和文明的做法。
大約過了五分鍾的樣子,楊芬芳被監獄的警察給帶到了探監室。
和幾個月之前相比,楊芬芳的精神狀態變得愈發地萎靡,她的臉上的雀斑和皺紋顯得更為的密密麻麻了。看來長期的監獄生活讓這個曾經“為非作歹”的女人嚐到了對於她自己來說非常可怕的苦果。
“嬸嬸。”洛安寧的語氣中充滿了平靜,但是在這語氣之中隱約藏著一絲的來自親人間的關切。
楊芬芳知道,她的這個侄女對自己還是有著很多的掛念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對自己說出那番話。
在幾個月前洛安寧第一次回國後來探視自己的時候,她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楊芬芳還請楚地記得,畢竟,當時洛安寧是對自己保證過會把自己救出去的。
雖然洛安寧對於七年前的那件事,在她的腦海之中,自己的嬸嬸楊芬芳並不是把自己逼走的“凶手”,她一直非常堅定地認為那個叫秦墨寒的男人才是導致自己出走的真正“元凶。”
然而,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說不定在哪一天,當年沈芸璃和楊芬芳還有洛盛昌合夥把洛安寧的父親給害死,並且設計將洛安寧送到國外的陰謀就會被揭穿,然後赤、裸裸地擺在世人的麵前。
“好久不見,安寧。”楊芬芳的語氣中充滿了憔悴和無力,顯然她每天過的生活非常的不如意。
按照楊芬芳的性格,在監獄裏她一定是那個頑強地抵抗來自監獄和囚犯的欺壓,但是久而久之,她那骨氣裏麵的懦弱就會迸發出來,然後她就會慢慢地屈服於現實。
洛安寧靜靜地看著坐在隔著一塊玻璃的自己的嬸嬸,眼中沒有散發出任何的別樣的色彩,她隻是這樣平靜地注視著楊芬芳而已。
仿佛過了很久一樣,洛安寧的臉上浮現出微妙的笑容,她的眼中逐漸地煥發出不一樣的光芒。
“嬸嬸,如果我要從你這裏知道一些事情,你一定會告訴我的,是吧?”洛安寧的語氣中充斥著詭異,聽上去好似她不是在和人說話,而是正和一個被剝奪了人權的罪犯說話一樣。
從洛安寧的表情裏麵楊芬芳好像察覺到了一些什麼,但是她自己也並不是非常確定洛安寧的表現所散發出來的東西是否就是自己所察覺到的。
“為什麼你會突然這麼說啊?”楊芬芳的臉上浮現出深深的疑惑的神色,眼中透露出滿滿的不解,她不知道洛安寧想要從自己口中知道什麼東西。
對於楊芬芳來說,她所知道的有關洛安寧的事情是非常多的,但是在這麼多的事情之中,有一件是洛安寧非明白不可的,那就是有關七年前的那件事。
但是,楊芬芳並沒有意識到洛安寧剛才問題中的一些事情指的就是當年她被送出國,馬上,她就會將事情全盤托出,隻是她認為自己所要告訴洛安寧的是對她被救出去十分有利的。
“因為我覺得從你的口中可以知道一件對於我自己來說至關重要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情十分久遠,但是我認為嬸嬸你是肯定知道的。”洛安寧的語氣中充斥著堅定,仿佛楊芬芳一定會如實告訴她七年前那件事請的真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