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未知的空間(1 / 2)

在長久的歲月之中,秦墨寒形成了一種習慣,那就是不喜歡吃午飯。不過,即使是時常不吃午飯,他的身體也並未出現什麼毛病。

也許是一些病症正處在潛伏期,秦墨寒自身對於這個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或者說是不存在一絲一毫的體會的。

但秦墨寒通常會在下午三點鍾左右將自己的工作暫時中止,然後走到自己辦公室裏麵靠近窗戶的地方,泡上一杯咖啡,進行短暫的休息。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三點鍾的光景,這個時候,秦墨寒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他站了起來,走到自己辦公室的窗前,看著窗外那繁華無比的景色。

對於秦墨寒來說,自從洛安寧回到上海之後,自己的生活似乎就被打亂似的,雖然之前的生活並不是那麼的精彩,但是她的回歸,讓他感到了一種極其強烈的不適感。

“你為什麼要回來,洛安寧,為什麼?”

秦墨寒的心中萌發了一種猛烈的想要去找到洛安寧,接下來問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可是,秦墨寒始終不願意像一個企求者一樣去從洛安寧口中獲知自己心中那個問題的結果,放不下麵子的他,更加寧願將這個問題藏在自己心靈的最深處。

絲毫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秦墨寒手上的血漬已經基本上變幹了。可以看到的是,上麵的血漬已經凝固成了一團,就仿佛是秋天的河流在進入寒冬之後的突然凝結。

而且,自己一點都感受不到其中的疼痛感。難道是因為對於洛安寧的痛恨導致這種疼痛感的消失,還是說本身自始自終對於疼痛就沒有些許感觸?

“九年了,還不能將你的心按在那個不知名的地方嗎,為什麼你要回來呢?”

倏地,秦墨寒的腦海之中萌發了一個他之前從來不敢孕育的想法,那就是去到洛安寧的住處,看看那兩個孩子。

自從這個想法剛開始在腦海中孕育而生的那一刻起,秦墨寒就不願意再往下去想了。

“我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呢,明明是不想的啊,卻還是想要去應驗自己心中的那個念頭。”

可是,腦子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之前那個在自己看來十分危險的念頭,這種思維的運轉是秦墨寒的**所阻攔不住的,甚至可以說是無法去消除繼續去想的進程的。

“不可以,不可以,那個女人曾經傷害我那麼深,我絕對不能去想她,不能去思念她!”

秦墨寒靜靜地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前,腦海中在做著極其猛烈的思想鬥爭,這種鬥爭是剛開始不久的,才隻進行了不到一個小時而已。

隨著自己對於心中的想法的糾結,秦墨寒甚至忘記了要去保持自己一直以來形成的那個在下午三點喝咖啡的習慣。

“如果我不去想,我的內心,是否能夠平息那股無比的憤怒呢?”

正如窗外那川流不息的景象一樣,向左走和往右行的車輛組成了大街上的那副平淡無奇的情形。

這樣的情形每天都會在那條秦墨寒回家的道路上上演,隻不過,每次的“主角”都是不盡相同的,或者說是大相徑庭的。

對於工作的瘋狂、對生活的失望已經對未來的迷茫,讓秦墨寒難以產生一條清晰的思考線路,因而對於那個本來能夠輕易作出決定的選擇變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準確度。

像是被深深地鑲嵌在偌大的落地窗上麵似的,秦墨寒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僵硬,這股僵硬的感覺,他自身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在自己的心中,秦墨寒似乎明白一旦自己的腦海朝著清晰的方向發展的話,情況將會要好處理許多,最起碼是能夠得到一個不錯的緩解。

這件事情裏麵最為重要的是對到底要不要斬斷對洛安寧以及與她有關的一切的念想,不過,這種念想,很大程度上是和秦墨寒想要達到的那個目標相吻合的。

要是說秦墨寒對洛安寧還存在那種和感情掛上鉤的念想的話,那將是不能被他自己所原諒的。

準確地說,秦墨寒更多的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以至於他不能迅速而精準地做出判斷。現在看來,就算是他這種很少會出現猶豫不決的情況的人也難以去抉擇了。

不得不說,憤怒使人變得迷茫,使人陷入無盡的兩難境地。

這種近乎光怪陸離的現象無非是因為情緒在作祟,從而導致了一種不良的思考方式。往往,這種不利於當事人對於事情的思考的方式會醞釀出許多駭人的結果。

有時候,當事人的心靈上受到極大的考驗,往常的那些對於事情的判斷經驗在此刻都蕩然無存了。而有時候,當事人的思緒會進入一種停滯的狀態,他們會忘記許多需要思考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