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攻勢猶如疾風驟雨,莫耶張著紅唇,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身體被他推撞著一路朝床邊蹭,直到半個身子都探出床外,才不得不伸手拽住雷雨揚的手臂。
“慢……慢一定……”剛才似乎是戲弄得太過了,莫耶迷迷糊糊中產生了淡淡的懊悔。
她現在才想起來男人這種生物是經不起撩撥的,尤其是這個在她身上大肆征伐的家夥。
把這個男人身體裏的所有獸性都激發出來,而承受他洶湧欲火的卻是她,算不算是作繭自縛?
可雷雨揚被她剛才的種種行為刺激得眼角都微微發紅了,哪裏還聽得到她的聲音,身體裏一個勁兒的叫囂著用力……再用力……直到把身下這個女人的每一分嬌媚都攝取幹淨為止。
但越是貼近,也是發現不夠,不夠……還遠遠不夠。
對於這個已經徹底化身狼人的男人,莫耶還能怎麼辦呢?
推開?別說推不推得開,就算能推開,她似乎也舍不得……莫耶畢竟是個成熟女人,她也有正常的身體反應和需要被填補的欲望,而雷雨揚現在帶給她的感覺,用“痛並快樂著”這個詞語來形容是最貼切不過。
幾十下的征伐之後,她的身體漸漸適應,並很快放鬆下來,隻是現在這種半個身體被推出床外的姿勢,讓她有些難受,真怕自己會被推得摔出去。
正要是那樣,樂子可就大了,尤其是必定會成為肉墊的她。
雷雨揚這樣的身材體重,可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可是她緊緊抓住雷雨揚胳膊的手指很快就麻了。這個男人因為激烈撻伐的動作,渾身肌肉都緊繃著,胳膊上的肌肉也是如此,再加上從他皮膚裏滲出來的熱汗,滑不留手的,莫耶很艱難才能抓住他,可手指還是一個勁兒地往下滑。
快要抓不住了。
“不行……雷雨揚,你慢點……”莫耶隻得抬起修長的美腿,用力勾著男人馬達般動力十足的腰身。
這樣的姿勢……伴隨著雷雨揚一個徹底的撞擊,她眯著眼睛像小貓一樣哼哼了兩聲。
雷雨揚抓住莫耶的腰,把她從床邊拉回去一些,炙熱的欲火經過粗粗的發泄得到了暫時的緩解,終於有心情調戲一下這個可惡的女人了。
想起剛才她對他做的種種“惡行”,雷雨揚就恨得牙癢癢。“我是‘寺監大人’嗎?……嗯?”
有他這麼厲害的寺監大人的話,全天下的皇帝怕都坐不穩自己的龍椅,把處理國事的時間全用去撲滅後院大火了。
雷雨揚別的都可以不計較,但對於這個稱謂卻深惡痛疾,全天下正常男人恐怕都會如此。
莫耶緊緊盤住他的腰,伸手想要拽住男人的胳膊,好讓自己能從床邊上移開一些,雷雨揚雖然剛才拉了她一下,卻也隻是幫她挪了幾寸而已,她現在的姿勢依舊是岌岌可危。
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這個可惡又小氣的家夥。
等了幾秒鍾,等不到莫耶的答案,見她一個勁兒在那裏亂扭,雷雨揚又是狠狠一擊。
“疼……”有時候疼和極樂之間隻有薄薄一層紙的距離,莫耶分不清楚剛才那一下是疼多一點,還是快樂多一點。
身體好脹……可是,雷雨揚在那一擊之後的按兵不動,讓莫耶又禁不住感到空虛。
“雷雨揚……”她收緊雙腿,讓自己更靠近他一些,卻被他有力的手一把按住了。
這個動作何其熟悉,剛才雷雨揚就把這小妖精按了好幾次,現在終於風水輪流轉,輪到她來承受一下動也不能動的憋氣了。
“雷雨揚……”被雷雨揚的大手按著,莫耶動不了,隻能媚媚地叫,水光瀲灩的雙眸裏帶著可憐兮兮的哀求。
“說,我是誰?還是‘寺監大人’麼?”雷雨揚不為所動,這次一定要為自己正名,順便給這女人一個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用這種形容詞和他開玩笑。
“死太監”、“寺監大人”……也隻有這個女人敢不知死活地挑釁他的男性權威。
他動,她不好受,起碼還能受著;可他不不動,她更難受,酸酸癢癢、酥酥麻麻……簡直讓她抓狂。
她不過開了句玩笑,這男人未免也太狠心了,居然在這種事情上整治他。
小肚雞腸,不是“寺監大人”是什麼?
可現在形勢比人強,莫耶隻得悶悶地回了他一句:“您不是‘寺監大人’。”
這還差不多。“說,我是誰?”
有完沒完了?莫耶一瞪眼。“您不是‘寺監大人’,您是‘長信侯’!”
“討打!”膽子這麼肥,看來他還不夠努力,要不然這女人的嘴巴也不會這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