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這個比喻可能太狹隘了。社會體係中還存在很多真正的正人君子。”雷雨揚聳了聳肩。“可是不可否認,主導社會體係變遷的都是比較不安守本分的隨即程序,也就是偽君子。打個比方,工人在偽君子手下幹活,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可是隻能領到百分之五十的報酬或者更少,甚至還有可能顆粒無收。”
雖然比較刻薄,可是這種可能性全世界都存在。
莫耶點點頭,承認地很無奈。“雷雨揚,我們還是不要做這種比喻了。讓我覺得世界好黑暗好殘酷啊!”
所以說,她人性裏的善良軟弱比理性更多一些!
雷雨揚無奈地摸了摸莫耶的臉。“好吧,那麼我們就用常量程序和變量程序來作比喻!每一個機器的循環都是由這兩種程序結合產生的。而遊戲生產方為了保證購買者的合理收益,隨機程序的設置其實就是為了規避賓客盈利。可是如果投注者永遠都沒有贏錢的可能,那誰還會參加博彩遊戲呢?相應的,機器的購買者也就掙不到錢。”
莫耶想了想,腦子裏靈光一閃。“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雷雨揚笑了笑。“明白了什麼,說來聽聽!”
“投注者輸錢的過程,其實就是獎池蓄分的工程,也就是賭場老板盈利的過程。可是如果遊戲者永遠不贏,就會放棄。所以機器就一定有吃和吐兩個動作。也就是隨機程序有一個特點,或者說BUG。其實就是多中取弱,小中取強。也就是說,不管機器怎麼吐錢,吐的都是之前遊戲者投注的金額,賭場老板永遠都不會輸到自己的肉裏去。所以你才說,我們要贏的,不是機器也不是賭場老板,而是‘賭友’們!”
“賭友”這個稱呼可真是別扭。
“不錯。繼續!”雷雨揚的黑眸因為帶著笑意而顯得特別明亮。
他的肯定無疑給了莫耶很大信心,順著自己的思維發散了想象力,一邊想一邊把自己的想法用語言表達出來。“就單機遊戲而言,計算相同圖案出現的概率是贏錢的關鍵;可是對於聯機遊戲來說,遊戲者的壓分投注會影響循環程序的運作,那麼隻能用機器的‘吃’與‘吐’來做為循環的過程。”
說到這裏,機房角落裏左側的那一台老虎機又傳出吐幣的聲音。
莫耶頓了頓,在腦子裏運算了一下剛剛設想成立的概率,指著右邊中間的兩台機子對雷雨揚說:“我要投這兩台!”
雷雨揚拉著她的手。“走,去試試!”
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恰好原來操作機器的人跑到吐幣的那台機器去看熱鬧去了。
莫耶伸手從雷雨揚攤開的掌心裏拿了十枚硬幣,剩下十枚留給他。
“選什麼圖案?”雷雨揚問,完全是聽從莫耶安排的樣子。
莫耶觀察了一下左右以及後麵的幾台機子。“我選‘鈴鐺’,你選‘雙七’。第一次單倍,第二次雙倍,第三次四倍!”
其實也就是說,如果按照他們各自手裏的硬幣數量來算的話,隻有三次投注機會。如果三次都不中,那麼剩下的最後六枚硬幣隻能投兩台機子中的其中一台。如果選中的那台沒有爆獎,爆的是被放棄的那台的話,莫耶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吐血三升。
沒辦法,他們的賭本隻有一百美刀,兌換成硬幣也就稀稀拉拉、可憐兮兮的二十枚。和現場很多動則七八千上萬投注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窮酸”到了極點。
如此真的輸了,莫耶也不打算再玩了。她畢竟不是狂熱賭徒,沒有因為不甘心輸,所以必須要贏回來的那種好勝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