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會所裏。
阮奕清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放,氣笑道:“我這個妹妹,就是沉不住氣。”
陸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小潔還年輕,我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不也這樣。”
阮奕清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阿繹,老三的事情都快解決了,你也該有點動靜了。”
陸繹閉了閉眼睛,又慢慢睜開,“不知道為什麼,對女人不是很有興趣。”
“怎麼著,性取向變了?”
“滾--”
陸繹差一點把手裏的杯子砸過去,身體往沙發背上靠。
“找不到讓我心跳加速的,看著都一樣,都是衝著錢來的。”
阮奕清也往椅背上一靠,“我們這種身份的人,要找個真心實意的女人過日子,確實不容易啊。”
“所以,我反而羨慕我家老三,這麼多年了,小潔對他從來沒有變過。”
阮奕清咧嘴笑笑:“那個傻丫頭,從小就一根筋。”
陸繹眯了眯眼睛,心裏有一抹暖意。
他就喜歡女人對男人一根筋。
……
立秋後,天氣時涼,時熱,傷風感冒的人擠滿了急診科。
這日。
輪到宋年夕值夜班,她按照慣例巡查病房。
陳加樂急匆匆找到她,“年夕,剛剛前台接診了一個病人,你快去看看?”
“什麼症狀?”
“手指被戒指套住了。”
“擦橄欖油和潤膚露啊。”
“都試過了,那戒指實在太小,根本拿不下來,也不知道這貨是怎麼戴上去的。”
在急診,什麼稀奇古怪的病都有。
宋年夕拿起聽診器:“走,去看看。”
還沒走到治療室,就聽到女人的哀嚎聲,一聲比一聲慘。
宋年夕上前,看到一個打扮嬌豔的女人,細高跟鞋,長發打理的很好,像彎曲的瀑布一樣,將女人的柔媚淋漓盡致的展示。
如果,不是疼痛讓臉變得扭曲,真的是個骨灰極的大美女。
“把手伸出來,給我看一下。”
骨灰美女立刻伸出手,可憐兮兮哭道:“醫生,救救你快幫我拿下來,痛死我了。”
宋年夕一看,心裏倒吸口涼氣。
這戒指對比她的手指,根本不是小一圈,而是小好幾圈。
“怎麼弄的?”
骨灰美女眨了眨淚眼,“我男朋友送的,剛開始隻是覺得有點緊,沒想到……”
“這個,我們醫院沒有辦法幫你取下來,需要用消防員的專門工具把戒指截斷。”
“不要,我不要截斷戒指,這戒指一百多萬,貴著呢!”
宋年夕淡淡道:“如果不取下來,你的中指很有可能會因為充血而導致壞死。截戒指,還是截手指,你自己選擇。”
骨灰美女一聽這麼嚴重,嚇傻了,立刻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電話。
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哭了幾句,又發了幾聲嗲後,她才哭著說:“等一下,我男朋友馬上過來。”
“等不了,必須馬上截斷。”
宋年夕朝陳加樂遞了個眼神:“打電話給消防大隊,讓他們帶上工具過來。”
陳加樂冷幽幽地看一眼那個女人,拿出手機打消防電話。
剛打完電話,走廊裏突然就喧嘩了起來,幾個扛著攝像頭的記者湧進來,對著床上的女人啪啪啪一通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