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城市人最多的地方,永遠是高鐵站。
沈鑫站在監控室,目光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各個大屏幕,但凡有戴帽子和口罩的,他都會多看幾眼。
手機響,趙明初的電話。
“怎麼樣,你那邊有什麼動靜?”
“暫時沒有,趙隊你那邊呢?”
“也沒有,你給我查緊一點,是!”
沈鑫掛完電話,再把視頻移到屏幕上。已經很緊了,幾乎每個男旅客都要停下來檢查……
不對啊!
沈鑫腦子打了個激靈,萬一他打扮成女的呢?如果我是逃犯,絕對不會戴鴨舌帽和口罩,這樣反而會引起注意,
沈鑫立刻拿起對講機,“注意,注意,化濃妝的女人也給我留個心眼。”
說完,他把對講機扔給同事,“你在這裏盯著,我去站台看看。”
沈鑫一口氣跑到站台,穿梭在人群裏左右張望。
這時,一輛從帝都駛向南方的列車緩緩駛來,站台上排隊的隊伍往前擠了擠。
車停下,旅客們紛紛上車。
這時,前麵隊伍裏有個中年婦女突然向沈鑫這邊看了眼。
沈鑫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她看我做什麼,熟人嗎?
這個想法其實有點滑稽,但沈鑫卻憑著直覺打算走過去瞧瞧。
哪知剛邁步的時候,那女人突然拚命往前擠,沈鑫頓時感覺到不對,他沒有再猶豫,以百米的速度衝了過去。
“啊--”人群中突然傳出驚叫聲。
肉眼可見的,中年婦女四周的人驚嚇著往外跑,沈鑫一看,瞳孔驟然一縮,那女人手裏竟然有刀。
操!
她怎麼帶進來的?
……
赫瑞文從日料店出來,下意識的去看手機,沒有他的消息,應該是在忙,也不知道人抓沒抓到。
實在忍不住就撥了沈鑫的電話,電話響了很多聲,沒有人接聽,又打第二遍,手機關機了。
他的心咯噔一下。
為什麼會關機?
赫瑞文指尖微微有些發冷,連個多餘的想法都沒有,立刻給趙明初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下就被接聽。
“那個……赫律師,我這會忙著呢,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先掛了。”
“等下,沈鑫呢?”
“他啊,受傷進醫院了。”
突然其來的意外,讓赫瑞文一下子失了控:“哪裏受傷了,在什麼醫院?”
趙明初忙不迭的把手機拿遠點,耳朵都快被他叫聾了,“在人民醫……嘟……嘟……嘟……”
“這家夥嗓門怎麼這麼大!”
“趙隊,汪局電話!”
“來了,來了,催命呢!”
……
治療室裏,宋年夕摘下口罩。
“行了,一個星期內傷口不要沾到水,飲食清淡,不要做劇烈的運動。”
沈鑫看了看右臂上紗布,“謝了!”
“別太玩命,叔叔阿姨知道了會心疼的。”宋年夕看著他:“雖然隻是縫了七八針,但那刀再往前半寸,就刺到大動脈了。”
話落,門“砰”的一聲踢開。
“哎--”
宋年夕一看是赫瑞文,斥責的話生生卡在喉嚨裏,迎上去笑道:“你這人也真是,怎麼連門都不敲呢……”
赫瑞文根本沒聽到宋年夕在說什麼,甚至他連麵前站的是誰都沒看清楚。
他把人往邊上一推,驚慌失措的衝到沈鑫麵前:“哪裏受傷了?”
宋年夕被推得往一旁踉蹌了好幾步,扶著桌子才穩住身體,納悶道:“赫瑞文,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