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言剛剛在法庭上坐下,正要關機,陸大少的電話進來,趕緊小跑出法庭。
“大少,什麼事?”
“想問你挪五億資金。”
“用來做什麼?”
“這兩天有人在故意打壓陸氏的股票,然後做空,我需要把陸氏的股票穩住。”
赫瑞言立刻反應過來:“查出是哪家機構在做空?”
“我這邊查到同時有五家,都是境外的。”
“大少,看來陸氏的仇人不少啊?”
“牆倒眾人推,資本市場向來這樣。”
赫瑞言瞳孔驟然一縮,腦子飛快的旋轉幾下,正色道:“錢我不借,股票我來幫你穩住。”
電話那頭沒有半點猶豫。
“行,就當陸家給你下的聘禮!”
赫瑞言當場愣住。
這話的言外之意她聽出來了,這一關,隻要陸繹熬過去,不管他的操作係統的實驗能不能成功,在陸大少和陸三少的掌控下,陸氏集團的股票都會穩步向上。
低買,高賣!
這聘禮是實打實給她的銀子。
“這話,說得太早了點。”赫瑞言冷靜回複:“我買進十個億,日後等著二少從我手裏贖回來。”
大少,用這種方法把我騙進陸家的門,做夢!十個億姑奶奶我說調就調了,錢在我眼裏算個什麼東西,我隻在乎陸繹這個人。
赫瑞言掛完電話,給她的財務長下達命令,幾分鍾後,她抬頭挺胸的走進法庭……
……
庭審在十二點結束,午間休庭,下午兩點繼續開庭。
雙方律師唇槍舌劍了整整三個小時,依舊沒有任何結果,法院擇日再開庭。
這邊一結束,赫瑞言和當事公司的老總簡單的交待了幾句,便和白羅羅提前走出了法院。
順著台階一路往下,白羅羅道:“赫律師,司機就等在馬路邊,護照和出差的東西都在後備箱的黑包裏。我會盡量把這個案子開庭的時間申請往後,你在美國那邊安心。”
“辛苦了,你跟我去機場,我還有些事情要和你交待一下。”
兩人低聲交談著,誰也沒有發現有個戴著鴨舌帽的人,正從邊上向她們飛快的走來。
最後一個台階,那人砰的一下撞到赫瑞言身上,藏在大衣裏的手猛的抽出,往前一送。
像電影裏放過的慢鏡頭一樣,赫瑞言心裏從沒有過這種失重般的心悸。
她緩緩低下頭,才發現腰部插著一把匕首,血飛速的湧出,一滴滴的灑落在青白色的台階上。
她全身抽搐了一下,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彎下腰。
“赫律師!”
白羅羅一聲慘叫。
痛意這時才觸電般席卷了全身,赫瑞言瞳孔微微張大,強行讓自己發顫的聲音,聽起來鎮定有力:“羅羅,幫……我叫救護車。”
她以為自己說得很大聲,殊不知,在白羅羅看來,她隻是唇動了幾下而已。
赫瑞言的意識一陣陣模糊,感覺靈魂似乎變得非常輕,非常輕……
陸繹,我好疼啊!
……
鐵軲轆在光滑的地麵上飛速轉動,咣當咣當衝過走廊,少頃,急救中的紅燈亮起來。
宋年夕被人簇擁著小跑過來,隨車醫生立刻迎上前,“宋醫生,危急病人是赫瑞言律師,右腹被人刺了一刀,失血太多,馬上需要輸血,手術,一分鍾都耽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