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言:“你把婦幼的工作辭了?”
修羽:“辭了!我們倆打算去西藏做醫生,順便洗滌一下心靈!”
張若揚:“沒有洗滌心靈這一說,就是去那邊做幾年援藏醫生,順便走走看看,在帝都感覺太壓抑了,也算是陪小羽散散心。”
赫瑞言:“這裏的一切能放下嗎?”
張若揚看著修羽:“我沒問題,小羽跟著我受苦了,放棄了很多。”
“沒覺得苦,也不覺得放棄很多,有你就夠了!”
張若揚雙目赤紅:“小羽,我虧你太多太多。”
修羽眨眨眼睛,“那就對我好點,慢慢還,活到八十歲的話,你還有三十多年,能和你一道走這三十多年,算起來,我還是賺了。”
“兩位……”陸繹突然插話:“是在當著我們的麵相互表白嗎?”
赫瑞言:“他們不是來相互表白的,是來喂狗糧的。”
張若揚咧嘴笑。
這笑,讓赫瑞言心一驚,原來這個男人也會笑,而且笑起來還挺好看。
“赫律師,那件事情我還是要向你說聲對不起。”
“哪件啊?”赫瑞言挑眉:“如果是朱婷那一件,這個對不起我不接受,和你沒關係。”
張若揚心中愧疚,“但總是因為我!”
“你救了我一命,算是還清了!”
“還不清!”張若揚深目看著她,“永遠都還不清,會在心裏記一輩子。”
陸繹舉起杯子:“張若揚,記她一輩子的人,是我;你把你身邊的女人記一輩子就好,別和我搶飯碗。”
話落,連赫瑞言都扭頭去看他,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嘖”了一聲:這話,她聽著真甜!
張若揚舉杯,“行,話不多說,所有的情誼都在這杯酒裏,赫律師,二少,我和小羽一起敬你們!”
“幹杯!”
四個杯子碰到一起,是感謝,也是祝福;是對過去的告別,也是對未來的期盼。
吃完飯,張若揚結帳,被服務員告知帳單已經結過了,是陸繹借著上廁所的機會結的帳。
“這,這……怎麼好意思讓二少請!”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想交你這個朋友!”陸繹下巴朝赫瑞言抬了抬:“她總在我耳邊誇你好,她很少誇人的。”
張若揚眼眶泛紅,不知道說什麼好,仿佛再多言語上的感謝,都顯得很蒼白。
陸繹拍拍他的肩:“你們先走吧,我們喝完這杯茶再走。”
……
四人變成兩人,赫瑞言連坐姿都肆意了些。
陸繹忍不住想占點便宜,就在桌下膝蓋磨著她的膝蓋。
赫瑞言被磨得心癢難耐,索性脫了一隻高跟鞋,把腳伸到他的褲管裏,反撩過去。
兩人相視一笑,靜靜的喝完一杯茶,什麼話都沒有說,卻又像什麼話都說盡了!
什麼事都沒做,卻又像把什麼都做盡了!
走出飯店,兩個年輕的姑娘攔住了去路,目光熱情的盯著陸繹。
長發姑娘大著膽子問:“請問,你是陸繹先生嗎?”
陸繹皺眉:“哪位?”
短發姑娘一臉花癡,“我們是你的粉絲啊,哇塞,陸繹,你長得比鏡頭前更帥啊,帥呆了!”
長發姑娘連連點頭,“對啊,對啊,你的眼睛好大啊!”
陸繹向身旁的赫瑞言望過去,一臉疑惑:我什麼時候上過視頻?
赫瑞言眨了下眼睛:美國的時候!
陸繹心領神會,咳嗽一聲,“有事嗎?”
“我們能和你拍個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