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天昏地暗,假山開始顫抖,孔洞裏瞬間飛出千萬把飛刀,同時朝雷震子發射而來!
見狀,雷震子一個躍身躲過一批飛刀,結果還沒站穩腳跟,第二批接踵而來,越來越密集的飛刀,有些擦著雷震子袍子而過,有些擦著他的皮膚而過,他拚命用風雷棍抵擋著……
而此時,西伯侯府。
杜筱筱一個人在花園裏沉思發呆,她滿腦子都是那晚發生的事情,她總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麼,好像那晚黃天化拉著她說什麼真心,什麼喜歡的……
忽然,她看到散宜生領著一個麻衣布衫的夥計往大廳去,她一驚,那不是酒館的店小二嗎!
瞬間,她感到大事不妙,莫非店小二是來告狀的?
她連忙偷偷的跟著二人到了大廳,躲著門後麵偷聽。
隻見那店小二從衣兜裏掏出一隻很精致的耳環呈給了姬昌,恭敬道:“侯爺,昨夜貴府的表小姐和黃小將軍到我們酒館喝酒,還包了間廂房,喝了個通宵,早上才離去。今日我們打掃房間時,發現地上落下了一隻耳環,猜想是表小姐的,我們店雖是小本生意,但也知禮義廉恥,不會貪這小便宜,掌櫃的吩咐小的將東西送來府上,還麻煩您交給表小姐吧,小的這就先告辭了。”
姬昌接過耳環,心下十分震驚,麵子上卻不敢顯露什麼,隻是和善的謝了人家,“如此真是麻煩小哥了,散大夫,送這位小哥出去吧!”
“諾!”
見人離開後,姬昌握緊耳環,一拍桌子大怒道:“這個筱筱,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個姑娘家居然跑去外邊喝酒,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萬一要傳了出去,我們侯府的顏麵該往哪擱啊?她還如何嫁得出去?”
而此時的黃飛虎也在廳內,他正好來彙報封神台建造的進度,沒想到竟然遇上這樣的事,讓他很是無地自容,慚愧道:“侯爺,是犬兒天化不好,我教育不周,我這就去把他拉來向您請罪!”
結果還沒等姬昌說話,黃飛虎羞愧的直接飛奔了出去。
躲在門後的杜筱筱見眾人都離開了,才敢走出來請罪,垂著腦袋,邁著小碎步,走到跟前,小聲道:“姨父,是我不好,不該去酒館喝酒,可是我和黃天化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就別把這件事情告訴姨母了吧,否則她肯定會氣死的!”
“哼!你也知道你會氣著你姨母,那你為何還要這樣做?”姬昌氣的掀翻了桌子,又見她那樣子就知道應該是沒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心下放心了一點,但轉念一想,還是要給這丫頭一個教訓,否則不長記性,顧又板起了一張臉,“你就是太無法無天!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還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日後你還怎麼嫁人啊?”
杜筱筱低著頭,不敢吭聲,悶聲流著眼淚。
不消片刻,黃飛虎就帶著黃天化來請罪。
“侯爺,是臣教子無方,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為了顧全表小姐名節,臣鬥膽在此向您提親,讓犬兒天化娶表小姐為妻,雖然這麼論,是我們高攀了侯府,但如今這也是不得已之計啊,望侯爺成全!”
“武成王太謙虛了,要說這自古以來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講究個門當戶對,是我們家筱筱配不上天化才對,這筱筱不爭氣,小孩子心性,還老闖禍,怕是會誤了天化這好孩子啊!”
“侯爺,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雖然我和表小姐清清白白,但畢竟也是共處了一室,有損表小姐名聲,我願負責任,還望侯爺能將表小姐許配給我!”黃天化跪在地上,鼓起勇氣表示誠意。
“如此,這……”
姬昌剛想發話,就被杜筱筱給打斷了,她氣急了,大庭廣眾下也不顧得小女兒姿態,抬起一張已經哭花了的臉,氣衝衝的對著黃天化怒吼道:“你說什麼啊?誰要嫁給你啊?我們不過是喝酒喝了一個晚上,又沒做什麼事情,你負什麼責任啊你?別人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我才不怕!”
“筱筱,不得放肆!” 姬昌氣憤的拉開杜筱筱,“武成王他們一家也是一片好意,難得天化願意娶你,這事若是在西岐城傳遍了,你以為還會有別人肯娶你嗎?”
杜筱筱繃著臉,抿著嘴唇,很是倔強,“沒有人娶,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就在侯府待一輩子!反正我的婚事我自己說了算!”
“你!你真是……”姬昌被杜筱筱氣的渾身顫抖,他是拿這個小潑皮一點都沒有辦法,怒火攻心,一時間有些喘不上氣。
忽然,武吉神色慌張、急急忙忙的衝進了大廳,“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公子被困進天絕陣了!”
薑子牙和楊戩大老遠看到武吉跑得如此匆忙,猜想事情不妙,也跟著他進了大廳,眾人聽到此消息,同時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