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知道,在甲醛嚴重超標的房子裏呆著,人很快就會得白血病。
我聽完就知道,秦佳夢怎麼可能白白浪費了這次機會?
本來,我是不怕的。
可是後來的警察一次次的找我問話,期間我知道大家給警察反應的是——
最有作案時間的是我。
因為整個項目,我都是第一個到,最後一個走。
最有作案動機的也是我。
因為我雖然是紀太太,但是紀擎軒愛著秦佳夢。
而且,我上次坐牢,就是因為把秦佳夢推到山下,如果不是發現及時,她可能已經死了。
一次次的審訊,這種百口莫辯的感覺,讓我覺得熟悉。
讓我覺得恐懼!
後來,警察找到了往牆紙裏攙高濃度甲醛的工人。
我坐在看守所裏,看著那個工人指著我,說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之後聲淚俱下的說,他是從鄉下來的,家裏三個孩子,其中兩個是妻子剛生下的雙胞胎,而且妻子生完孩子就落下了病,加上父母病重,所以他一是鬼迷心竅,才會答應我。
警察聽完,看了我一眼。
那個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不對,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那我真的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看著那個工人跪在地上求警察放了他,說他是家裏的頂梁柱,他進去了,家就完了。
“我沒有!”我終於扛不住了,站起來激動的說,“我根本沒有讓你做這樣的事情!”
不是我鐵石心腸,是我不想被冤枉。
我不想再進一遍牢裏!
“就是你!”工人指著我,“都到這會了,你為什麼不承認,你想害死我啊!那天臨下班的時候,明明就是你在我包裏裝了十萬塊錢,讓我幫你,當時我家孩子正好生病,妻子打電話問我要錢,我才答應你的!”
工人邊說邊哭。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而我,又是有淚往心裏吞的性格。
任誰看見我和他,恐怕都會相信他!
“行了,你先回去吧!”警察揮手讓工人回去,之後憎惡的看了我一眼,“我一定會讓你認罪認的心服口服!”
後來,我又被看押了起來。
第一個來看我的是陸喬宇,我卻拒絕見他。
我不想再讓他為難了,就像安琪說的,我自己婚姻不幸,不能拖他下水。
即便如此,我的心還是慌張的不得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不想再坐牢了!
那一年半的時間,我不想再回去了!
在我無助,無奈時,警察叫我,“秦佳淇,有人要見你。”
“是誰?”
我第一反應是陸喬宇,如果是他的話,我就不見了。
不過警察說,“不是。”
隻要不是陸喬宇,是誰,我都見!
當我走進探視室,那扇玻璃牆後麵的不是別人,正是秦佳夢。
我看著她臉上那耀武揚威的表情,行為被怒火控製!
我衝過去,拿起話筒,罵道,“秦佳夢,你個賤人!我告訴你,如果我這次能活著出去,我一定不過放過你!” 秦佳夢坐在玻璃牆那邊,身子動都沒動,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意,“是嗎?那你得能先出來。”
警察見我激動,直接將我摁住,警告,“老實點!”
我被警察按住,動彈不得,秦佳夢卻假情假意的說,“警察先生,佳淇她是一時糊塗,你別為難她。”
後來,我坐到椅子上,但是警察就站在我後麵,離我一步之遠。
“秦佳夢,我說了,我不想做紀太太。”
我的聲音軟了下來。
我現在甚至在想,隻要秦佳夢撤訴,也許這個事情就好解決了。
秦佳夢當然知道我怎麼想的。
她坐在外麵,再次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佳淇,我們姐妹一場,我是最重視這份姐妹情誼的,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動手,現在家裏已經對你很失望了,我怕如果因為我心軟,我有個三長兩短,父母,還有奶奶,受不住這個打擊。”
她提到奶奶。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奶奶?奶奶知道這個事情嗎?”我問她。
“這……”秦佳夢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很快點了點頭,“嗯,知道,上次的不知道,我和擎軒幫著你瞞過去了,可是這次,瞞不住了,兩家的老人都知道了。”
聽著秦佳夢的話,我隻想冷笑。
她幫我瞞著?
上次肯定是紀擎軒想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