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兮湊過去看了一眼,是楊小爺的救命來電。
季遇白耐心缺缺,身子靠到床頭,揉著眉角,滑下接聽。
楊言是聽司影講完這二人領證的消息後便分秒沒有耽擱的撥了電話過來詢問事態真假,這會等他把想問的都問過了,的確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又隱約覺得季遇白的聲音有哪裏怪怪的,他看了眼身邊的老婆孩子,皺眉想了想,恍然大悟般醒徹,頓時換了一種語氣,吊兒郎當的問,“給我說實話,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季遇白瞥了眼身邊一直扮恬靜乖巧模樣看著自己的沈木兮,一字一句冷冷道,“做,愛,做,的,事。”
楊言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報時間,我靠,待會我打電話檢查!”
……
最後,這場特殊的晨間運動還是沒能幸免。
隨越的電話姍姍來遲。
不是打給她的,和楊言一樣,都直接撥去到了季遇白手機。
沈木兮哀聲連連的縮在薄被裏一動不動,渾身酸痛的跟骨頭架都被拆了似的。
季遇白接著電話,眼睛看著她,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免不了還是這人往日裏的習慣,語言簡潔到隻剩了“嗯,好,是……”
沈木兮涼涼的瞪著他,跟他對視,一直到最後了,才聽他完整的念出一句話,“紀然那邊我來約,明天見。”
等他收了線,就看著小姑娘,等她提問。
果然,小姑娘好奇的往他懷裏撲,“季……然?是誰?你妹妹?”
季遇白笑了一聲,撥開她鬢角潮濕的發絲,看她剛被汗液浸透,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臉。他的眼底還是未完全褪去的繾綣,男人隨意攏下來的額發微亂,遮過眉骨,此刻看進眼裏,性感的一塌糊塗。
“我表弟,舅舅家的孩子,他姓白,白紀然。”
說完,頓一下,又補充,“大你……三歲。”
沈木兮若有所思的“哦”一聲,“可是,你們的名字怎麼會這麼像?”
“媽媽和舅舅都姓白,這點需要解釋?”
沈木兮搖頭,也反應過來自己這個問題很傻,“白紀然,他的名字很好聽。”
“他是你未來的,”季遇白須臾片刻,沉吟,“未來的同門師弟。”
沈木兮驚訝,眼睛微微睜大,“越哥要跟他簽約嗎?”問完,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他也玩音樂?”
“他自己組了一支樂隊,因為某些原因,一直沒出道,隨越的工作室過段時間會搬來北京,公司後續也會擴大娛樂傳媒這方麵的領域,”季遇白耐心的給她解釋,“所以他的樂隊想出道,我會給他最好的資源來鋪路,至於你,想唱歌就去,不想唱了,就跟我去公司,總裁辦剛好空著一個會唱歌的小律師職位。”
沈木兮被最後那句話哄的簡直心花怒放,在他身上拱來拱去好一會,又想起自己的重點問題,“你們是約了明天見麵嗎?我可以去嗎?我想看看我未來師弟!”
季遇白目光微沉的睨她一眼,“先保證,去了之後乖一點,不許搗亂。”
沈木兮當下就舉起右手,手心朝他,“我保證!”
……
太久沒有出門,沈木兮一聽,季遇白待會要帶自己去選購婚戒,便又開始了沒完沒了的糾結出行要穿的衣服。
季遇白索性點了一支煙,靠在衣帽間外邊吞雲吐霧邊看著她。
“穿成這樣會不會太少女?人家還以為你領了一未成年小孩呢?”
“這一件顏色會不會又太沉悶了,畢竟我一點都不像熟女。”
……
季遇白安靜的吸完了一支煙,看她總算是不太滿意的換好了衣服,是一條樣式簡約的黑色針織裙,修身,裙擺及腳踝,小姑娘很有自主意識的翻出一雙白色板鞋,朝他撇嘴,“我不穿高跟鞋,滿足你的大男子主義,放心好了,我比你矮二十四厘米,一厘米都不會少。”
“隻是怕你腳會痛,”季遇白失笑,覺得這個問題不可以任它自由發展了,隻得解釋一句,過去接了她手裏的小白鞋,另一隻手牽過她,往門口走,“你的身高很合適,親起來比較舒服。”
沈木兮,“……”這話說的,挑不出毛病。
到了地下車庫,季遇白按開車鎖,便直接把鑰匙扔給了沈木兮,自己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
美名其曰,身體乏了,需要休息。
沈木兮心裏嗬嗬一聲,誰逼著你給我侍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