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酒店的房門,傅彥修剛想要和顧音琴出口告別,結果卻聽見顧母憤怒的質問聲:“顧音琴,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我找了你一夜。”
顧音琴有些不好意思的抿著嘴巴低下了腦袋,她昨天玩的太多開心了,以至於忘記了給母親打一個電話。
剛想要開口解釋,卻聽見一聲清脆的“啪”的聲音,瞪大眼睛抬頭一望,看見傅彥修原本精致的臉龐上,此刻多了一個鮮紅的手印,像是剛花上去的地圖一般,赫然清晰可見。
顧音琴一下子情緒上來,提高音量質問道:“媽媽,你這是幹什麼?”
然後走向傅彥修,拉住他的手臂,眼睛裏泛著淚光,望著他的臉頰,擔心的詢問道:“傅彥修,你疼不疼?”
傅彥修本來皺著的眉頭,此刻鬆開,衝顧音琴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沒事。”
其實有些痛,就是剛才的說話,嘴巴的張合他都覺得有些痛,但是他並不想顧音琴為自己擔心。
然後揉了揉顧音琴的腦袋,給予他安慰,嘴角還扯著一個有些僵硬的微笑,顧音琴瞪了他一眼,“你別笑了,笑的比哭的難看。”
顧音琴還是心裏很難受,她知道傅彥修肯定痛,現在隻不過是強顏歡笑罷了,然後扭頭對著母親冷聲說道:“媽媽,你趕快給傅彥修道歉。”
聽到自家女兒竟然讓自己道歉,顧母頓時暴跳如雷,大聲的吼道:“什麼?你讓我給他道歉,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你一夜未歸,不就是和他去鬼混了嗎?我打他一巴掌,都算是輕的。”
一大串話講完,顧母氣的胸脯上下起伏,兩眼發紅。
而傅彥修待她休息了一會兒,才開口想要解釋,“伯母,你誤會了,你聽我解釋……”
但是,解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打斷,顧母舉起自己的手,不耐煩的拒絕:“閉嘴,我不聽。”
然後視線落在顧音琴和傅彥修相連的胳膊處,沉默了一會兒,便領緊自己的包帶,走了出去。
隻留給顧音琴和傅彥修一個淡漠的背影。
傅彥修望著離去的背影,有些擔心的出口問道:“顧音琴,伯母沒事吧?”
顧音琴心裏很是好奇,母親為什麼就這樣走了,不大符合她的性格呀!
但是,眼光撇到傅彥修的臉頰,一下子便也不再繼續想下去了,而是拉著傅彥修走向沙發,“你坐下,我找一下急救箱,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傅彥修並沒有拒絕,因為他的臉頰確實有些嚴重,也需要處理,於是他點了點頭,“好。”
在櫃子裏取出急救箱,放在茶幾上,打開後,在裏麵快速的尋找出自己需要的東西。
因為傅彥修坐下了,顧音琴才徹底看清了他的傷口,不禁臉頰一片紅,上麵還有母親手指甲的劃傷,眼淚忍不住的流出來,拿著棉棒的手都有些顫動,問道:“傅彥修,你是不是傻,你剛才怎麼不躲呀?”
看到顧音琴的眼淚,傅彥修有些心疼,輕輕的幫她揩掉眼淚,安慰道:“沒事的,我當時隻不過是沒有反應過來罷了,別哭了,哭的我也難受。”
點了點頭,抽抽搭搭的說著:“我要給你消毒了,你忍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