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醒,但是和顧母說了一頓話後覺得好累,說完便回了房。
顧母歎了口氣,也是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過河拆橋,以前喬菱對顧音琴,對他們顧家是真的好,但一想到躺在醫院動不了的顧爸爸,還有年輕就背負如此多的顧音琴,心裏默默念了一句:“你不要怪我啊!”
看了下手表,重拾心情,又恢複原來的雍容華貴,微微昂起下巴,慢慢走出去坐車。
上車後,想了想,拿起手機。
“喂,阿菱啊,是我。”
喬菱拉著箱子在街上走,突然接到顧母的電話,一時心情複雜,但還是接了。
沒想到顧母還是像以往一樣語氣和藹親切的跟她問候,她有些不適,不是因為顧母一如既往,而是她不用這樣。
“阿姨你好,有什麼事嗎?”
顧母聽出喬菱語氣中的微微疏遠,語氣頓了一下,幹笑道:“是這樣,我周末想約你誑誑街。”
“周末?我想我先找到住的地方在說吧。”
這話讓顧母更加尷尬,心裏的愧疚也更深,“阿菱啊,你不要怪阿姨啊???”
“阿姨,這些話你說過了我就懂了。”
有時候一個人如果真的慚愧,是會一遍又一遍的懺悔,可就是沒有什麼實際行動,顧母知道她是這種人。
“不要緊,等你好好安頓下來,你有時間就給阿姨打電話,我想和你聊聊。”
“好。”喬菱想了許久,顧母以為她不會同意,但幸好她答應了。
顧母鬆了口氣,好似喬菱答應她就能彌補對喬菱的愧疚一樣,但其實什麼都沒做。
“那你記得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多晚都行!”顧母生怕喬菱不會給她打電話,反複的囑托,“發短信也可以,地點你定。”
“好,我知道了阿姨。”
微微一笑,顧母這說話叨嘮和顧音琴一樣,都??嗦。
顧音琴???想到顧音琴此時也許很著急,也會怪她,但是她不敢接她的電話,怕自己被她三言兩語就騙回去然後就是牽扯到她們。
落寞的走在街頭,天空下起了微微細雨,行人都快速的往各自回家的地方回去,可是她卻是一個人。
“阿涼?”
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盛涼的電話。
“阿涼,怎麼了?”
這個時候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盛涼的聲音似乎很生氣,聽到喬菱的聲音先是放心,也示意旁邊的喬佩汐沒事,才有些怒氣道:“阿菱,你被趕了出來怎麼不跟我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喬菱沒想到盛涼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剛剛顧音琴給我打電話,說了你的事,還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找個地方。”盛涼歎息道:“阿菱,你現在在哪?”
喬菱沉默了許久,臉上的細雨混雜眼淚,有點冷,有點酸,“恩。”
帶著些鼻音,小聲的回答,但是讓盛涼和喬佩汐都有些想哭,特別是喬佩汐,想到自己姐姐竟然會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