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麵對這樣的喬佩汐,傅彥舜除了抱歉沒有別的想法。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謀害喬家任何人性命的意思,但他們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針對喬菱的舉動而死,還是和他有些間接的關係。
“這不是你的錯。”喬佩汐搖了搖頭,沒有接受傅彥舜的道歉。她是一個是非觀很明確的人,就算心中有無盡的傷痛也明白這件事不能夠隨便遷怒任何人。
要是喬菱能像喬佩汐這樣明辨是非就好了,傅彥舜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歎道。但隨機他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給喬菱帶來的苦痛已經足夠多了,要是喬菱沒有這麼一個寄托仇恨的對象,說不定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回想起喬菱割腕自殺時的決絕,傅彥舜就是一陣後怕。哪怕讓喬菱恨上一輩子也好,他再也不想看見喬菱這麼傷害自己了。
“放心吧!姐姐不是這麼固執的人,總有一天她會認清現實,走出這種自我禁錮的。”喬佩汐伸手拍了拍傅彥舜的肩膀以示安慰。
對於傅彥舜,喬佩汐還是很放心的。能夠有一個這麼深愛著姐姐的人來照顧喬菱,這也是喬佩汐一直以來最大的願望。
今天一直陪著喬菱協助醫生治療讓此時的喬佩汐也已精疲力盡了,對於傅彥舜和喬菱戀人之間的事她愛莫能助。向傅彥舜說明了喬菱的情況之後,疲憊的喬佩汐被盛涼強行帶回家休息去了。
傅彥舜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整整一天沒有進食了。饑餓的胃部像火燒一樣提醒他自己的存在,他邁起沉重的腳步走了出去。
“你剛才跑哪去了啊,吃飯了嗎?”傅彥舜走到喬菱病房前的時候,正撞上從病房中走出的傅彥修。對方一手攬上他的肩膀,出言詢問道。
傅彥舜無聲地搖了搖頭,透過虛掩的病房門看見了裏麵的場景。顧音琴正在陪著喬菱吃飯,兩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就像一對感情很好的小姐妹一般。
看來喬菱真的是什麼都想起來了啊?傅彥舜心中又是一陣抽疼,不願意去回想喬菱麵對自己時的態度。
“怎麼了?有心事嗎?”傅彥修敏銳地察覺到喬菱醒來的消息並沒有讓自己弟弟開心起來,眉宇間反倒是比之前更多了一分愁緒。
傅彥舜拉著哥哥後退了幾步,將之前喬佩汐和自己說的話全都告訴了傅彥修。
“走,先去吃飯吧,邊吃邊說。”傅彥修拍了拍弟弟的肩頭,拉著他像醫院外走去。他知道弟弟和喬菱之間還有著很深的誤會和隔閡,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傅彥舜鬱悶地仰頭灌下一口酒,第一次露出了這麼無助的表情。
在酒精的作用下,再加上陪著自己的是最信任的哥哥,傅彥舜卸下了平時厚厚的偽裝,將自己真實的性格全部暴露了出來。
看著對喬菱束手無策的弟弟,傅彥修心裏也很是不好受。一貫驕傲的弟弟在喬菱身上屢屢受挫,不知道這會不會對他的自信心造成很大的打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