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修解決了自己的人生大事,自然是心情大好。這才想起自己在醫院陪著喬菱的可憐弟弟,不知道他那邊進展如何了?
喬菱的事當然沒有顧音琴那麼好解決,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是水火不容的狀態,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變得和平相處。傅彥舜在推開病房門的那一瞬間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喬菱無論怎麼對待他,他都會堅持下去。
果不其然,喬菱除了在看見他的那一刻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露出了一些破綻,其他時間都偽裝成了麵對陌生人的反應,看向傅彥舜的表情緊張又畏懼。
傅彥舜輕歎了一口氣,喬菱的演技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問題。要不是喬佩汐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他,他一定會以為喬菱是真的忘記了自己吧?
“我都知道了。”傅彥舜緩慢又堅定地搖了搖頭,定定地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喬菱。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懷疑,隻是篤定地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喬菱原本還想繼續演下去,可是傅彥舜那種看穿一切的眼神讓她有種自己被扒光了放在聚光燈下的錯覺,一股無名的火氣從心底油然而生。
“那你還來幹嘛?不會是指望我原諒你吧?我告訴你,我可沒那麼賤!”喬菱的神色驟冷,咬牙切齒地看著傅彥舜說道,話語中的恨意讓人後背發麻。
“我……”傅彥舜張了張嘴,隻覺得心裏滿是苦澀。這樣的喬菱無異於在他已經疲憊不堪的心上又狠狠地戳了一刀,可他有苦難言,隻能咽下這自己做的孽。
“對於以前給你造成的傷害,我在這裏像你鄭重道歉。”傅彥舜後退了一步,朝著喬菱鞠了深深的一躬,態度十分誠懇。
喬菱先是一愣,而後又冷哼了一聲,並不吃傅彥舜這一套。雖然她從未見過眼前這個驕傲的男人向別人低頭的模樣,但並不代表她會被這種所謂的“誠意”給打動。傅彥舜帶給她的傷痛遠不是一次道歉就可以撫平的。
見喬菱完全不為所動,傅彥舜又苦笑了一聲,無奈地解釋道:“我知道所有上的道歉你都不會接受的,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行動來彌補過往的一切傷害?”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喬菱,真誠的表情像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來讓她看看似的。喬菱突然覺得眼前的場景是一種莫大的諷刺,為什麼一夜之間傅彥舜對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就因為她自殺了嗎?
瘋了的到底是她還是傅彥舜?他難不成會以為自己被成功救過來了之後就會變得無比感恩,珍惜當下的生活?過往的一切都讓它隨風而去了嗎?怎麼可能!
“嗬!”喬菱冷笑了一聲,眼中滿是譏諷。傅彥舜這裝模作樣的表情是在是令人作嘔,她根本不想再和對方相處一室了。
喬菱猛地站起身來,推開傅彥舜的肩膀往外走去。她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不是三兩句話就可以化解的,傅彥舜也不要妄圖用這種方式來讓她放下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