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小宮女的時候,她口鼻見血,全身多處血跡,已經虛弱得站都站不穩了!
傾歌連忙上去扶住她。
“這些爛烏龜臭王八,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將他們全體閹了!”
她剛罵完,那邊一陣氣弱的笑聲已經傳來。
“姐姐,他們本來就是太監。”
傾歌暗暗咬舌,嬉笑著連忙又扶她回房間。
好不容易收拾體麵,傾歌扶她在房間裏的暖爐旁座下,沒想到屁股沒坐熱,她又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呀,你私放我出來,荷芳姑姑不會饒了你的,怎麼辦?”
她話畢,傾歌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個聲音先答道:“妹妹有所不知,現在啊,咱們這浣衣局可是明明白白換了個主子咯!”
浣衣局當差的宮女命賤,許多都是包衣奴才,來這兒的也是犯了過錯的宮女,所以全都擠在一間大屋子裏。
說話的是其中一個正在理著被褥的宮女,其他人一聽,也一時都哈哈大笑起來,倒在嬉笑當中將傾歌戲荷芳的事兒繪聲繪色地說與她聽。
“姐姐大恩,夏蟬此生沒齒難忘,來生做牛做馬,一定報答姐姐!”
那夏嬋說著,已經雙膝跪倒在傾歌跟前。
“原來你叫夏蟬啊?”
傾歌連忙扶她起來。轉眼又眼睛一亮,突然想起家裏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丫頭來。
“對啊,不知姐姐尊姓大名?”
“免貴姓南,叫我傾歌就行。”
“傾歌?南傾歌?”
怎麼又是這反應?
傾歌皺眉,老天,她又想起進宮那天在神武門與她聊天的青蘿了,那日匆匆一別,正式選秀那天又一時情急,她倒一時將那丫頭給忘了。
那日獲封三人中沒有她,那麼,她是落選了?
“對不起,姐姐,我沒有別的意思……”
夏蟬小心翼翼的告歉,傾歌大大咧咧地擺手。
“我沒有那麼小心眼兒,對了,你們誰知道落選的宮女何日出宮?”
宮女甲:“聽說是新妃嬪歸寧的第二日,姐姐問這個幹嘛?”
那豈不是後日?
“那,鬱芳軒往哪個方向走?”
宮女乙:“從咱們這兒出去,往西南方向直走,陰森森的,這中間得好長一段距離呢!”
傾歌凝眉,轉眼:“陰森森的?”
宮女丙:“妹妹有所不知,那鬱芳軒,和冷宮就隔著一個林子的距離,可不就是陰森森的嗎?”
入夜,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自浣衣局的房間走出,一個輕功飛越了圍牆,打著燈籠直往西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