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不答她,隻看著兩個丫頭,“丫頭,你南主子沒別的本事,可是,誰要是不分青紅找白欺辱了我靈鳳宮的人,傾歌便是拚了命也要討個說法,紫娥丫頭,這兩個太監打你,是我親眼看見的,現在,你打回去,記住了,便是閹人,也是有自尊的,所以,一巴掌,足矣。”
“你,南傾歌,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個賤女人,要不是你對皇上用了那下三濫的手段,皇上能看上你,做夢吧你!”
下三濫的手段,什麼手段?
原來,這就是別人眼中的她嗎?
傾歌冷笑,“那又有什麼要緊,結果始終是我留住皇上了,姐姐要有這能耐,想來今日也沒這閑情要打我的丫頭來出氣了!”
“你!”
“溫嬪娘娘,難道傾歌有說錯嗎?丫頭,還愣著幹什麼,第一天進我靈鳳宮的門,你主子的話還不好使是不是?”
“啪”的一聲,那小太監的慘叫聲傳來,夏蟬猶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眸子裏卻又綴著串串晶瑩。
紫娥也笑,眉間眼底盡是揚眉吐氣的神色。
“行了,打也打了,丫頭們,咱們回去吧!”
“站住!”
“南傾歌,皇後娘娘才是這後宮真正的主子,你今日敢這般教訓我的奴才,我定要找皇後娘娘主持公道。”
傾歌冷笑,轉身。
“溫嬪姐姐,後宮的主子是皇後娘娘不假,可真正掌管這天下的人,昨兒個夜裏還熟睡傾歌枕盼呢,我倒是聽說皇上已經有些日子沒去姐姐宮裏了,皇上昨兒個說了今夜還來傾歌的靈鳳宮,妹妹就不好奇傾歌和皇上夜半無人私語時會說些什麼嗎?”
“賤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別落我手裏!”
溫嬪憤恨的聲音,傾歌不理,隻自顧自地走,頭也不回。
好啊,那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傾歌想到這句古話,不自覺輕笑出聲。
身後的兩個小丫頭也跟著裂開了唇角。
蕭玄景根本沒說什麼要來她寢宮的話,她那般說,不過嚇唬那個溫寧心的。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當晚方用過晚膳,那人就過來了。
身後帶了那個蔡康,還有兩個掌燈近侍。
“皇上,你怎麼來了?”
傾歌驚問出聲,話畢才覺得自己這話問得是有多麼的不妥。
果然,她剛說完,那人身後的蔡康就瞧了她一眼。
隔著有些遠的距離,傾歌也感受到了一股子冷颼颼的寒氣。
“臣妾參見皇上。”
傾歌收回目光,認命地朝著那人矮身一福。
蕭玄景笑,兀自悠閑地走到她的榻上坐下,“都出去吧。”
眾奴才聞得這一聲,連忙道了萬福,兩個丫頭臨出門之前,又頗有默契地回頭朝她擠眉弄眼。
傾歌怒,臭丫頭,竟敢取笑你們主子,看娘娘一會子怎麼收拾你倆!
她腹誹完,轉身,那人已經起身,正似笑非笑地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