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得說不出話,想著自己與那盧太醫經過一番找尋,終於發現那味藥草時,卻隻發現那些藥草生得零零散散,不止如此,那甘牛子要的是根,密林裏因經年宮人的走動早已實了土,他們隻帶了小鏟,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所以挖起來格外費盡。
好不容易挖了七八根,那盧太醫方來得及尋到了下一處,還沒開始動手便無端生了變故。
她思及此處陡地回眸,惡狠狠便看向了麵前翦手靜立的修長身形,然而,未及開口,一道低沉喑啞的聲音竟先她一步自頭頂徐徐響起:“南傾歌,你好大的膽子!”
“不就是私闖了皇家密林嗎?你卻不問問我為何而來!”
傾歌心底裝著氣,想著自己被他破壞的計劃,又憶及今日禦書房裏的事,語氣著實不怎麼好。
蕭玄景卻似乎並不打算讓她輕鬆過關,聽了她的言語隻越發沉了黑眸,語出的聲音夾雜了清厲,咬牙切齒一般教人心底無端縮緊:“南傾歌,別忘了你是朕的妃子!”
傾歌暗裏有些賅怕他這般嚴肅的模樣,身子竟隨著他尾音的落下而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直到終於明白了他話裏所指時,她猛地抬頭,然而,未及開口解釋,卻刹那想起了那還在密林中的盧太醫。
她想著便要返回去,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
“去哪兒?”
慍怒的一聲,傾歌頭也不回,“他手無縛雞之力,我這樣丟下他,教侍衛發現就完了!”
“南傾歌,哪怕冒著生命危險,你也要去救他?”
如若說前麵她還不確定的話,此番她卻聽出來他是真的怒了,可是,傾歌卻偏偏恨極了他這般咄咄逼人的語氣。
“是!”
她憤怒咬牙,已經不管不顧將他甩開,然而,蕭玄景卻輕而易舉便製止了她,傾歌連番掙紮在他那裏都化作了無形,她終於被他毫不憐惜地拽進了懷裏,傾歌的額頭狠狠撞在他的胸膛上生疼,她痛得齜牙咧嘴,卻是避無可避。
熟悉的氣息卻頃刻自頭頂壓了下來,她隻覺得唇角一陣尖銳的痛,腥鹹味兒已經點在舌尖,她未及呼叫出聲,酥麻之感隨即傳來,她一驚,終於醒了所有意識。
卻原來,她的唇已教他狠狠含在嘴裏,正一遍遍咬磨吮吸,那時輕時重的力道,長驅直入的長舌,存心要讓她丟盔棄甲軟倒在他懷裏……
她也果真,很沒骨氣地不負他所望,幾乎跌過去的瞬間後腰便教那人伸臂一攬,傾歌被他嫻熟的技巧撩撥得失了所有心神,渾身甚至開始發燙發熱,直教那一直躲躲閃閃的丁香小舌也不自覺與他的長舌糾纏在了一起,相濡以沫,難舍難分……
好半晌,也許是一個地老天荒的盡頭,他終於鬆開了那被他吸得發軟發麻的雙唇,她那仍舊一臉迷醉的模樣卻瞬間令他唇角一勾,沉沉盯著她的眸子竟點滴流轉著絲絲邪肆。
“怎麼,還沒吻夠嗎?”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取笑的意味,傾歌終於回過神來,卻隻想立時就地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玄景,色胚,混蛋!”
她罵著便又要揚手朝他麵上揮去,卻又一次教他抓住了手腕,隨即壓下來的是他沉沉的眸子:“南傾歌,今夜之事,你最好給朕一個解釋。”
“若我偏不呢?”因舌尖被他吸得酥麻,以至於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傾歌心底卻實在恨總這樣變幻莫測的他,本來想好事後定與他解釋清楚的,此番也不禁隱隱有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