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傾歌漸漸有些喘不過氣,雙手下意識便去推他,卻難以撼動分毫……
“嗯……蕭玄景……”
她軟了身子,無奈隻能發聲去喚他,出口的聲音,卻因著被他含在舌尖撚`弄的小`舌,又柔又媚,隻越發誘得人不知靨足……
“小妖`精……”
隨著這低喃的聲音,他終於鬆開了她,微喘的氣息卻仍舊一遍遍繚繞她的麵上,使得那本便暈紅的麵色越發緋紅,無端又添了幾多媚態……
“你說……要同我說事的……”
傾歌低`喘著,雙手撐在他健壯結實的胸膛,險險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
然而,隻需這麼一瞬,蕭玄景便立即清醒了過來,卻又不禁為自己方才的失`控著惱……
她似乎越來越能左右他的情緒了,然而,這於他而言並不是個好兆頭……
他想著,下意識鬆開了緊挨的胸膛些許,終於,也騰出了一些他與她之間的“安全距離”,不禁卻又凝眸,再遠,似乎便不能了……
卻竟原來,她已在他心間生根發芽至此了嗎?
“傾兒,還記得那夜我對你未說完的解釋嗎?”
傾歌陡地抬眸,卻隻見他微微眯眸,意態慵懶的模樣,她卻無法作出他那樣的閑適,哪怕隻是裝出來。
他似乎是要同她解釋了,可是,不由自主地,她有些畏懼。
他低啞的聲音卻已然傳來:“當日咱們說到朕的三哥特意對外界謊稱你患病久養深閨一事,朕也說了朕本也對此深信不疑,直到元夜在帝京街頭偶遇了你,當朕猜出你的身份之後,便下意識起了疑,為了驗證朕的猜疑,你哥哥大敗西樓蘭那夜的宮宴上,朕特意囑咐六弟多提了一句你的名字。”
當時恰好與三年一度的選秀有一月之隔,他甚至將席間皇後等人的反應都算在了裏麵,然而,當皇後順水推舟惋惜傾歌不能來參見選秀時,他企圖從蕭宸景麵上看出絲毫破綻,卻竟一無所獲。
他深知自己這三哥常年隱忍,早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脾性,他思量再三,終於決定再下一劑猛藥——金口提出讓傾歌來參加選秀的提議,依他的預測,蕭宸景絕不會逆了他的旨意,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猜想。
然而,問題卻恰恰出現在這裏,蕭宸景既同意允傾歌入宮,便不怕時日一長,他常年對外界謊稱的傾歌有疾一事曝光了嗎?除非……相比這個謊言帶來的風險,他有更重要的不得不送她進宮的原因……
那麼,他一直在查的蕭宸景安排在宮裏的內應,也許便能從這個叫做南傾歌的女子身上下手,因為,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甚至近乎肯定她便是蕭宸景安排進來的……另一個內應……
這便是為什麼,他在將她貶到浣衣局的第四日便以自己把`持不住碰了她為由擢升了她,隻要封她妃位,他們之間相處的時日便多了,那麼,他或可從她的言行之中,探出一絲半點的蛛絲馬跡……
這也是為什麼,他故意使外界誤認為他專寵南妃,隻有這樣,蕭宸景的計劃才能“進行”得更快,那麼,背後的貓膩,也將暴露得更快……
卻不曾想,一直以來,他竟無法從她身上看出絲毫破綻,反而,他心裏另一個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卻已容不得他忽視,那便是,他發覺自己竟不願去對她生疑了,不,不止如此,他甚至,受不得她對他有一絲半點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