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秦浩沒等叫住她留下一個聯係方式,這冒牌魔術師的人影就已經從他眼前消失無蹤。
秦浩笑道,“不愧是冒牌貨,跑得倒快。”
若說之前秦浩還不確定假魔術師是不是故意跟隨他,那麼這下秦浩幾乎能斷定,她就是奉了誰的命令來跟著自己。
來日方長,現在不急著探究,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查明那個食臉男是怎麼回事。
秦浩再來到警局的時候已經天色近晚,由於白天來過的緣故,一進來負責接待的警員就把他認出來了。
“哎兄弟是你啊,怎麼又來警局了,是報案或者尋人?還是白天那個案子又想起什麼關鍵線索了。”
“不是報案也不是尋人,我主要是好奇心作祟,回去怎麼想都覺得那個遲加忽然發瘋襲擊人咬人很奇怪。”
秦浩說著看了下自己這半晌跑腿調查到的資料,繼續說道:“哦,還有,我差點忘記撿到他的名片,他是叫遲加。”
“嗨,這年頭居然還有為自己好奇心買單的,好奇心旺盛到你這份上也算是一朵奇葩了。”接待警員無語地道。
秦浩厚著臉皮微笑,把人實在磨得沒法,隻好告訴實話道:“兄弟,因為你跟著事有關係,又是你出手製服的那家夥,我才跟你交實底。其實人被帶到警局以後沒關多久,就有幾個上麵來的白大褂給帶走了,下落不明。”
“上麵?”秦浩琢磨著這兩字,又聽著白大褂三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眼,眼瞳頓時一縮。
剩下的警員當然是不肯再透露了,一看就是諱莫如深讓三緘其口。
秦浩不欲為難人,點點頭表示感謝之後轉身就走了,哪知剛走沒幾步就聽到方才那名警員接聽電話,不敢置信地驚呼道:“什麼?人死了?這才被帶走多久?怎麼死的?”
電話那邊聲音影影綽綽,細枝末節秦浩聽不清楚,隻能大致聽明白被帶走的人是暴斃而死,甚至白大褂都沒能對他采取什麼特殊治療和研究就死了。
遲加,一名有社會接觸性障礙的宅男,生活一貫深居簡出,連親朋好友都沒幾個並且不常接觸的人物。
這樣的人變成食臉男,被逮捕到警局還有白大褂直接帶走,不一般,太不一般了。
秦浩還在思忖背後意義的時候,腳步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被咬者送到的醫院。
食臉男衝出限製胡亂咬人究竟是他人控製還是他自己不受控製,看看被咬者的情況就知道了。
秦浩都做出被咬者可能體質會被食臉男唾液轉化的心理準備了,萬萬沒想到剛踏入被咬者的病房就被一陣兵荒馬亂驚到了。
原因是被咬者被送入醫院沒多久,離奇休克三四次,到這最後一次心跳驟停毫無規律可循,主治大夫都表示無藥可救隻能盡力。
秦浩親眼目睹被咬者臉色漲得紫紅,活生生要咳什麼卻咳不出的架勢,兩眼暴突硬生生這麼死在病床上。
明明在高鐵站還活蹦亂跳中氣十足罵人又慘叫的老兄,竟然死的那麼突然,這不得不給秦浩一種奇怪的感覺。
仿佛是牛刀小試的實驗,背後人改造並控製了遲加,放縱他在公共場合襲擊人就是為了試探改造的成效。
至於被襲擊的倒黴鬼,事成之後也會和遲加一樣失去生存的希望,通過不明的手段置之死地。
一股寒意瞬間從秦浩背後升起,思及此他真的很難想象是怎樣的喪心病狂的組織勢力,亦或是個人能幹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