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經理送出門外,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許天宇表情沉靜,絲毫沒有那種占了大便宜的激動。這不過是重生帶來的一點小小的福利而已,外麵的世界很大,還等著他大展拳腳呢。
轉身回屋,準備去休息一下,幫助陳秀巧割了一下午包穀,縱使他年輕力壯,也有點腰酸背痛的感覺。
剛想關上院門,抬頭就看到陳秀巧胳膊上挎著一個小竹籃,身姿款款的迎麵走來,濕漉漉的秀發披散在肩頭,顯然也是剛洗完澡。
“姐,你不在家休息怎麼上這來了?籃子裏是什麼?好吃的嗎?”
許天宇跨出院門,高興的迎了上去,眼睛不老實的在陳秀巧剛出浴的身體上滾動著。似乎是感受到許天宇放肆的目光,陳秀巧臉頰緋紅,一雙俏目狠狠的挖了他一眼。
“你幫姐忙碌了一下午,不能虧待了你啊,這不姐炒了幾個小菜,給你送來了。吃完了好好休息休息,今天一定累壞了吧?”
聽著秀巧姐語氣裏淡淡的心疼,許天宇心裏一暖,嬉笑著走上前去,掀開小竹籃,一邊向裏瞅著一邊說道。
“讓我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儼然一個頑劣少年,哪還有和張經理見麵時的沉穩?
竹籃裏兩樣小菜安靜的擺放著,一盤清炒豆角,一盤拌黃瓜。豆角和黃瓜都是自家地裏的尋常蔬菜,在陳秀巧巧手烹飪下,綠綠悠悠好不喜人。
“謝謝姐,我正巧餓了呢,你真是雪中送炭啊。”
許天宇乖巧的感謝了一聲,冒失的去接掛在蔥白手臂上的竹籃。結果一不小心,手指刮過陳秀巧手臂上的粉嫩肌膚,頓時兩人就像觸電了一樣,一種奇異的感覺從兩人肌膚接觸的地方炸開。
陳秀巧的感覺猶為強烈,手臂上被刮過的地方,酸酸麻麻的,不禁讓她想起包穀地裏許天宇吸吮她手指的場景。身子一軟,小竹籃就掛不住了,哧溜溜的向地麵滑去。
“小心!”
許天宇驚呼一聲,伸手一撈,總算在籃子落地前接住了。可是籃子裏的兩盤菜也混成了一盤,豆角黃瓜摻雜在一起,好不熱鬧。
陳秀巧直接羞紅了臉,有些手足無措的捏著衣角。
“你看姐真是太不小心了,這兩盤菜不能吃了,要不姐在給你炒點別的去。”
“別啊。”許天宇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這個還能吃,扔了怪可惜的。其實,隻要是姐炒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愛吃。”
麵對許天宇突然柔情的話語,陳秀巧更加的手足無措。
“就知道油嘴滑舌,不理你了,姐走了。”
說完陳秀巧倉皇的逃跑了,許天宇哼著小曲,提著兩盤變一盤的菜肴,回到家中。
從竹籃裏端出已經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菜肴,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頓時豆角黃瓜蒜泥混合成的不知名味道充斥著鼻腔,這味道……真是酸爽。
可是架不住心裏稀罕,一盤菜被他就著上次馬臉他們喝酒剩下的啤酒吃個精光。
打了個飽嗝,舒服的躺在木板床上,回想著方才秀巧姐嬌羞的模樣,許天宇的心裏美滋滋的。可是轉瞬間,他的心裏籠罩了一層陰霾。
八月二十三號就快要到了,姐也快接到田超的離婚協議書了。可是現在他還沒有想好怎麼開解陳秀巧,救人肯定是要救的,可是救人之後呢?該怎麼讓陳秀巧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他知道,他現在的臂膀還太細嫩,不足以撐起他和秀巧姐的未來。
在煩悶中,許天宇迷迷糊糊的睡去,既然想不出好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就到了八月二十三號這一天,許天宇早早的起床,胡亂洗了一把臉就去敲開了陳秀巧家的門。
老舊木門的吱呀聲中,陳秀巧睡眼惺忪的開了門,她頭發沒梳,臉也沒洗,卻絲毫不給人邋遢的感覺,反而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慵懶的氣息。就算是打一個哈欠,也是那麼的美。
陳秀巧輕掩住嘴巴,因為剛才那個大大的哈欠羞紅了臉。這幾天忙著收晚包穀,雖然有許天宇幫忙,但還是把她累的不輕,昨天終於收完了,正想著今天睡個懶覺呢,結果這個小猴子一大早的就來鬼敲門。
“你這個小猴子,大早上的亂敲什麼,發生啥事了,家裏著火了?”陳秀巧沒好氣的嗔道。
看著陳秀巧的嬌嗔模樣,許天宇一陣錯愕,不對啊,秀巧姐怎麼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前世的時候,他清楚的記得陳秀巧那張痛苦憔悴的臉。他突然猛的一拍額頭,真是糊塗了,就算是田超今天送來離婚協議書,大清早的郵差還沒有到村裏來,陳秀巧自然也沒有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