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死命的捂著嘴搖著頭,一副打死都不說的表情。許天宇眼中寒光一閃而過,用匕首輕拍著他的臉頰,嘴角微微的翹起。
“不說是吧?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到林東市?”
冰涼的匕首滑過皮膚,黃毛隻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想起上一次和許天宇對上時,他出手的狠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說,我說,你不要殺我。”黃毛放開捂住嘴吧的手,忙不迭的說道,“是吳老板,上次你讓他折了麵子,所以他讓我們全體出動,到各個鎮上找你。”
風盛集團的吳斌,上次自己把他打了,沒想到就記恨上了,許天宇在心裏思惆道。
他又問道,“那他找到我以後打算怎麼辦?”
黃毛急忙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
想來這樣機密的事情也不可能隨便讓人知道,許天宇點了點頭緊接著威脅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誰也不能告訴,就當是沒有見過我,聽到了沒有。你要是敢出賣我被我知道了,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吧?”
“知道,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許天宇把匕首丟在黃毛的身上,在座位上坐了下來,這時汽車緩緩減速,林東市到了。
車輛停穩以後,黃毛灰溜溜的下了車,捧著脫臼的一隻手跳上了一輛出租車,還是去醫院先把手接上再說吧。
許天宇三人也下了車,站在人流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許天宇轉頭問那名少女。
“姑娘,你要去哪裏?我們送你。”
少女看著大街上的車流,眼中顯出一絲怯懦,低低的聲音說道,“我叫於小芬,我也不知道去哪裏,我媽生病了,沒錢看病,我就想著進城掙點錢給我媽看病,但是我不知道哪裏可以掙到錢。”
低沉怯懦的聲音讓人聽來心疼不已,陳秀巧上前拉起於小芬的手,眼睛裏都是同情。
她期待的看著許天宇,說道,“小宇,這個姑娘好可憐,我們幫幫她吧?”
不用陳秀巧說,許天宇本來就打算幫助這個女孩子,他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你媽是生的什麼病?”
說起母親的病,於小芬的聲音更加的低沉,“我們去大醫院看過,說是生的尿毒症,以後隻能靠透析活著,可是我問過了,透析一次要好幾百塊錢,我們哪有那個錢啊。為了母親的病,家裏早就被掏空了。”
陳秀巧聽的暗自垂淚,許天宇也一陣沉默,別說那個人人都是窮光蛋的年代,就算是後世經濟發達了,尿毒症這種病也會拖垮一個小康之家的。
於小芬低著頭,望著腳下沒見過的柏油馬路,其實她沒打算這兩個年輕人能幫助自己,在汽車上的拔刀相助已經讓她很感激了。
但是接下來就聽許天宇說道,“小芬姑娘,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留下你家的地址,我回去以後就去給你母親治病。至於你還是回家吧,城裏真的不適合你。”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估計你被人賣了都還不知道呢。
“你……你是醫生?”於小芬驚訝的抬起頭,大大的眼睛十分好看。
許天宇撓撓頭,“算是吧,反正我能治你母親的病,而且不要你一分錢。”
驚喜來的太突然,於小芬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十分相信許天宇的話,因為這個年輕人眼神清澈,說話溫柔,讓人不得不相信他。
這兩人應該是一對吧?於小芬突然有點羨慕陳秀巧找了這麼好的一個對象,年輕的女孩子,誰心裏沒有一點幻想?但是在萌芽之前,她已經把那抹悸動深深的藏在了心裏。
“謝謝,謝謝你,如果你真能治好我母親的病,我更要掙錢報答你,醫生說要徹底的治好得幾十萬呢。你……你怎麼也得收點吧?隻要不是太多,我拚命掙錢一定給你治療費。”
她口中的醫生說的徹底治好,應該是換腎,可不是得需要好幾十萬?但是他的治療方法比較特殊,根本不用換腎,甚至連成本都不需要。
許天宇不想占這個老實姑娘的便宜,又強調著說道,“我說了不要錢,我的治療方法比較特別,用不著錢,你還是回家吧,再說你的母親也需要照顧。”
這時陳秀巧也在一旁勸道,“對啊,小芬,這裏真的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我告訴你,城裏都是壞人,吃人不吐骨頭的。你是不是沒回去的路費了?姐這裏有點錢,你拿著,回家好好照顧你母親,小宇一定能把你母親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