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他都把自己關在屋裏,一會兒回味一下和楚明蘭相遇的場景,一會兒又患得患失的想著以後可能不會再見到那個女孩了。最後再想到女孩臨走時對他發出的邀請,又忍不住的嗬嗬傻笑。
就這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整整一個下午,直到這時看見許天宇,他才猛然想起來還有正經事情要彙報呢。
於大壯不禁有些羞愧,自己這是怎麼了,讓一個女孩子弄的魂不守舍的,差點把正事給耽誤了,他這也算是不務正業了吧。
“許哥,我已經成功的應聘了楚氏集團的保安,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於大壯疾走兩步,迎著許天宇說道。
“不錯啊大壯,走咱們屋裏去說。”許天宇露出一個微笑,招呼道。
兩人一起走進了西屋,陳秀巧閑著沒事收拾了一下午屋子,此刻房間內窗明幾淨,一眼看去十分舒服,而她現在則累的躺在床上休息。
聽到有人進門,陳秀巧趕忙爬起來走出臥室,看到是許天宇兩人忙著端茶倒水。
許天宇揮揮手示意陳秀巧停下來,說道,“姐,你不要忙了,過來我們商量一個事情。”
“咋了,小宇?”陳秀巧放下已經拿起來的茶壺,疑惑的走近兩人問道。
“你們先坐下,我給你們說一下剛剛得到的最新情況。”許天宇一邊招呼著,一邊坐到了沙發上。
陳秀巧坐到他的身邊,好奇的看著他,於大壯也坐到對麵的沙發上,同樣露出關切的眼神。
許天宇清了清嗓子,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今天下午我去了人民醫院,見了一個老朋友,向他了解了一下楚振國死亡時的情況。”
“怎麼樣?”陳秀巧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急切的問道。
對於這件事,陳秀巧的關心程度絲毫不弱於許天宇,現在聽到有最新的信息,滿臉的緊張。
許天宇拉過她的小手拍了拍,示意她不要著急。才繼續說道,“據那個老朋友所說,楚振國出事當天是楚子昂一個人把他送到了醫院,可以推斷楚振國生前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楚子昂。如果他的死亡真的有什麼陰謀的話,那麼第一嫌疑人就是楚子昂。”
於大壯訝異的睜大了眼睛,弑父這個詞猛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讓他震驚無比。
“不會吧?楚子昂可是楚振國的親兒子,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於大壯不可置信的說道。
陳秀巧也露出震驚的表情,對於她這個善良的姑娘來說,這樣的事情完全是不可想象的。
許天宇心裏冷笑了一聲,也許於大壯和陳秀巧不了解楚子昂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前世的時候,他和楚子昂打過幾年交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事情,楚子昂不知道做了多少。
“當然了這件事情完全是我的猜測,真相到底是什麼還要繼續追查下去才行。不過我們要抓緊時間,我害怕楚子昂又會耍什麼手段。”許天宇補充道。
陳秀巧兩人趕緊點頭,但是眼神中掩不住的擔憂。他們初來乍到無權無勢的,如果楚子昂真的耍什麼花招的話,他們該怎麼抵擋?這裏可不是開山鎮,沒人聽他們的。
於大壯嘴唇緊抿著,身為軍人不服輸的性格在這一刻完全的爆發了出來。他拳頭握起又鬆開,反複好幾次,下定決心說道,“許哥,反正現在我已經應聘上了楚氏集團的保安,實在不行我把那個楚子昂綁了,就算是嚴刑逼供也要把真相問出來!”
“大壯啊,你可真夠野的。”許天宇苦笑著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歎了口氣說道,“你的方法肯定是不行的,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又不是流氓土匪,哪能說綁就綁啊?這件事還是要搜集證據,用事實來揭發他才是正道。”
於大壯臉一紅,訕笑著摸了摸腦袋,“是我魯莽了。”
“可是,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在這幹等著吧?要不我明天就去上班,爭取套出楚子昂的話來?”陳秀巧說出了她的想法。
“絕對不行!”許天宇一口否定了她的計劃,“先讓大壯去熟悉一下環境,你要去也得過幾天,等楚子昂在你身上的注意力淡了再說。還有,姐,你絕對不能主動接觸楚子昂,能打聽出什麼算什麼,千萬不能去冒險啊。”
其實關於這一點,許天宇已經和陳秀巧探討過很多次。陳秀巧去上班可以,但是不能主動的參與到這件事的調查之中。說到底是因為她太弱小了,沒有自保的能力,不像於大壯,就算是暴露了他的意圖,也有實力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