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山秋季細雨連綿,一層透明雲霧也籠罩在龍申峰上空,而那細雨讓這間簡陋的茅草屋發出了閃閃白光。
此時此刻,屋子裏的三個人相信都已經忘了外麵在下雨,這三個人曾經是那麼的融洽,可是一切都隨著時間的遷移慢慢的開始融化,也許三個人互相都在乎對方,隻是有些事讓他們不得不站在兩麵,但他們都沒有錯啊!
易中金滿臉掛著失望之情看著邱新蓮,而邱新蓮卻是堅定不移的和馬嘯雲對視,易中金打死也不敢相信剛剛那句話是出自邱新蓮之口,可馬嘯雲不這麼想,他也許料到了這一天。
“新蓮,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易中金表情失望的來回搖頭,哭聲而問。邱新蓮卻微微的抬了一下下巴,嘴唇輕輕顫抖,仿佛被易中金這句話而觸動,自己的內心也開始變的柔弱。
“迫不得已。”
邱新蓮聲音哽咽,但還是繼續說道:“禦龍城的城主之位絕對不能是少城主、大師兄和三師兄他們,他們會毀了禦龍城的,六師兄忠義,對禦龍城和師傅都是忠心耿耿,隻奈六師兄實力太弱,根本就不是其餘師兄弟和少城主的對手,所以我隻有來求你們。”
易中金聽後連忙轉身走到床榻旁,扭著臉看著馬嘯雲,“嘯雲,新蓮瘋了,你到是勸勸啊!”
馬嘯雲麵無表情的看著邱新蓮,卻對易中金訴道:“中金,你冷靜一下。”
易中金不甘的甩了一下衣袖,然後低著頭憋著氣坐在床榻下,而馬嘯雲則眨了下眼睛,淡聲對邱新蓮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剛剛你說禦龍城這幾天發生的事我就聽的出來,他們又開始對防備侍衛統領一職爭的不可開交。”
邱新蓮應聲而道:“沒錯!”
馬嘯雲又是眨了眨眼,輕歎口氣,平聲又道:“你支持的李遠坤實力最弱,可是即便中金讓出了統領之外,並推薦李遠坤為統領,那你不是間接害了中金嗎,你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一點?”
邱新蓮挑著眉毛一思,然後問道:“怎麼會?”
馬嘯雲便是解釋,“中金是師叔的徒弟,而他二人自來就是你們師傅在這禦龍山僅剩的心腹,原因就是你們師傅知道他們師徒絕對不會參與奪位的,所以才會處處重用他們,可是中金一旦按照你那麼說一樣,你們師傅會怎麼想中金?一旦你們師傅懷疑中金幫助你們奪位,又怎會不懷疑苗師叔呢?你這樣做即讓師叔和中金陷入不仁不義之地,又會讓你所支持的李遠坤而徹底失去機會,你心意雖好,可是你萬事都想不周全,又怎會說你是來幫你六師兄的呢?”
邱新蓮啞口無言,馬嘯雲又是說道:“我體諒你的心情,一旦你六師兄能夠拿下統領一位,你六師兄忠義,自然會讓防備侍衛對你六師兄忠心耿耿,而你六師兄從此實力就可以貌美薛冠旭,占盡優勢。”
邱新蓮自然會認同這個說法,她就是為此而來的,所以才懇求著看著馬嘯雲,哽咽著說道:“嘯雲,如今六師兄已經一步也不能退,但又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所以我才會來此求你們倆,嘯雲、中金你們倆幫幫六師兄吧!”
說罷,就猛然的低下頭,易中金憐憫的看著她,卻還是空聲歎息。而馬嘯雲則不願的說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即便是中金放棄統領之位,你師傅也未必會把統領一位交給你六師兄。而即便我有些小聰明,我也沒有把握幫你六師兄拿下城主大位。”
邱新蓮滿眼淚花的抬起頭,依舊懇求著看著馬嘯雲,馬嘯雲見此無奈,隻能安慰著說道:“你回去,告訴你六師兄,千萬不要輕舉亂動,此刻應該靜觀其變,因為薛冠旭是不會讓任何人輕而易舉的拿下統領一位的,而一旦有人上前一步,心胸老辣的於若明一定會坐山觀虎鬥,從而坐收漁翁之利的。”
邱新蓮一聽,立即擦著濕潤的眼睛,急聲說道:“可是六師兄已經動了,他對防備侍衛施以仁義,希望此舉能夠讓師傅知曉,能夠讓他得到統領一職。”
馬嘯雲一聽,立即神色盡變,易中金也提起神來看著邱新蓮,又聽馬嘯雲歎聲而道:“你們未必把你們那位師傅想的過於簡單了。”
邱新蓮卻是急著問道:“嘯雲,那可怎麼辦啊?是否還有挽救的辦法?”
馬嘯雲聽後,神色嚴峻的說道:“還有什麼挽救的辦法,於若明恐怕此刻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他就愁找不到這樣的機會呢。”
邱新蓮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易中金還是心疼她站起身來,倉促著開口,“哎呀!嘯雲,你就想個辦法吧!”
馬嘯雲皺著眉頭,略顯無奈著回道:“新蓮,你立即下龍申峰,告訴你六師兄,莫不要在施這仁義之心,並告訴他,這段日子切莫輕舉妄動,離那個統領之位越遠越好,越不搭邊越好,知道了嗎?”
他說罷就看向邱新蓮,而邱新蓮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但轉而便轉身向門外走去,都忘了拿紙傘。幸好中金給她送了過去,而她打開紙傘剛要出門之時,她用戀戀不舍的視線看了馬嘯雲一眼,卻見馬嘯雲不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