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禦龍城的黑漸漸布滿天空,無數的星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氣氛。馬嘯雲仰望天空,星空格外澄清,悠遠的星星閃耀著,像細碎的淚花。
馬嘯雲和易中金每走出一步,內心的一個想法就會閃現,那是本能在糾結,他們倆突然後悔做出這個決定,原來他們的本能並不想放棄,可是他們卻現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放棄之路。
臥雲居外,易中金輕輕的敲了敲門,薛博翻嘶啞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馬嘯雲和易中金推門而入,表情堅定。而薛博翻此刻躺在床榻上,馬嘯雲在進門的一瞬間突然皺了一下眉頭。薛博翻牽強的坐起,然後表情憔悴的喃喃問道:“哦,是你們倆啊?有什麼事嗎?”
易中金擔憂著問道:“城主,你沒事吧?”
薛博翻咳嗽著搖了搖頭,沉聲回道:“哦,沒事,一會侍衛就會把藥送來,我喝過就沒事了。”
易中金鬆了口氣,然後看了一眼不肯看薛博翻的馬嘯雲,易中金回頭便道:“城主,我和嘯雲此行來的目的是想來告訴你,我們準備回龍申峰了,畢竟師傅在龍申峰需要照應,而嘯雲在這禦龍山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所以請您諒解。”
薛博翻咳嗽著搖了搖頭,然後表情痛苦的看著馬嘯雲,停後便淡聲而道:“好,我同意了。”
易中金聽後便俯首而道:“既然如此,城主保重。”
薛博翻緩緩的點了點頭,但他每一次點頭就如廢了許多力氣一樣。而馬嘯雲此刻已經推門而出,易中金也有些不舍的跟隨而出。
兩人剛出臥雲居,馬嘯雲卻背手停下,易中金不解問道:“嘯雲,有什麼事嗎?”
馬嘯雲遲疑著搖了搖頭,表情思索著回道:“沒什麼,隻是看老家夥的樣子,想起了師叔說的一番話。”
易中金一思後便問:“你是說藥材的事?”
馬嘯雲點頭回道:“沒錯,看來神醫走時留下的藥材的確不多了,想必老家夥也是靠這些延遲著自己的命吧!”
易中金擔憂著問道:“你是說城主若沒有了這些藥材,就會?”
馬嘯雲歎氣著點頭回道:“沒錯。”
而此刻一個侍衛從兩人身旁路過,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馬嘯雲見後立即問道:“這是給你們城主的藥嗎?”
侍衛低頭回道:“沒錯。”
易中金則也上前問道:“城主的藥都由你來喂嗎?”
侍衛一笑回道:“哦,以前苗師叔在的時候都由師叔來處理,有時候大小姐也回來,隻不過這段時間都是城主親自來喝的。”
易中金聽後非常氣憤,馬嘯雲讓侍衛離開,而易中金在侍衛走後便是說道:“沒想到城主到了今日會如此荒涼。”
馬嘯雲笑了笑,淡聲而道:“也許他早就該落到今日這般下場。”
易中金無奈著搖了搖頭,然後兩人轉身準備離去,可是緊接著便聽到碗落地和侍衛的慘叫聲。馬嘯雲和易中金聽後一起回頭,同時臥雲居外的兩個防備侍衛也紛紛向薛博翻的房間跑去。
薛博翻的房門被易中金猛然撞開,接著便看到倒在地上的侍衛,而在去看薛博翻,馬嘯雲和易中金以及兩個侍衛都驚愣的站在原地。
可隨後馬嘯雲和易中金紛紛走到薛博翻床前,兩個侍衛也在竊竊私語後其中一個跑出去。而馬嘯雲在看薛博翻的樣子,不禁的皺起眉頭,薛博翻雙目怒睜,搭拉在床下的手緊緊的握著一根不粗的麻繩,他嘴張開,嘴角滲著鮮血,顯然是在死前呼喊,而他的脖子上一條血紅的印子就說明他是被勒死的。
易中金此刻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就如那日鄭雲死的時候那樣,六神無主,雙手抱著頭。而馬嘯雲則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薛博翻的屍體,並且用力抽出那一根麻繩,可是一步小心手心也留下了印子。而馬嘯雲又先後拿起薛博翻的手,見雙手的指甲裏都夾著血紅的肉渣,顯然這是從凶手雙手抓下來的。
而此刻,馬嘯雲又走到了床榻後麵的屏風處,然後眉頭緊皺。而此刻,臥雲居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而易中金回頭看時,火紅的火光已經照亮了臥雲居。而此刻侍衛感覺不妙,便是立即急聲說道:“統領,你們趕快打昏我,然後從窗戶離開,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易中金聽後不知所措,他的思緒已亂,更不可能想到許多,而侍衛更是急的表情扭曲的急道:“統領,快啊!少保的事你們都忘了嗎?”
說罷,自己一頭撞在桌子上,昏倒過去,而馬嘯雲此刻卻抓起易中金的手,強拉著易中金到了窗前,然後打開鎖住的窗戶,先將易中金推出,自己又是跳出,而此刻,於若明已經趕到了現場。
臥雲居的後院,此刻的易中金反應過來,兩人借著月光紛紛翻牆而出,而在翻牆的時候馬嘯雲突然注視到了什麼,而他又從牆上跳下,順手將一顆光禿禿的樹枝上摘下一樣東西,接著一個翻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