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嘻嘻嘻,孩子們!渴望鮮血嗎?”又是那陰暗的密室,一襲白衣的韓慈猙獰的笑著,身旁還跟著幾個捆綁著的俘虜。仔細一看,這所謂的密室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地牢,似乎很久遠了,布滿了灰塵。
周圍傳來陣陣令人作嘔的混合味。每個牢中都關押著數百個“犯人”,擠的密密麻麻地,毫無行動空間。仔細看來,這些“犯人”臉上都毫無血色。一動不動的呆立在原地,流淌著口水。地麵上布滿著血跡,甚至於還能看見殘肢斷臂。
“啊嘻嘻嘻!來,享受吧!”韓慈說著,便將手術刀一揮,極為精準的將幾名俘虜的動脈劃破。鮮血四濺,“犯人”不在安分,而是瘋狂的擠壓著,捶打著牢門,宛如一群癲狂的瘋子。不,這麼說實在是太低估現在的情況了。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孫恩高站於台,煞有其事的鼓動到。台下,是毫無紀律黑壓壓的一群人,多又雜亂難以計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萬人齊喊,喊聲鎮天。
設西園,刮錢財。信用宦官,賣官鬻爵。天下苦難者,何止千萬……張角的黃巾起義能鬧得這麼大,真的是因為他善於愚民嗎?他不過是個引火者,縱火者其實是大漢朝自己啊。
次日,雨仍舊未停。黑雲壓著城樓,雨水拍打著城門。就是如此大雨,也未令黃巾軍的步伐停息。密布的人海包圍了河內。
韓慈正手握著一大把香囊,被一群麵無血色的“人”簇擁著。雖然雨一直未曾停歇,但夏日的悶熱還是揮之不去。唯有韓慈的周圍顯得突兀,有著滲人的寒意。
孫恩高座於萬軍之中,還能扮出昔日的威儀。吳用此刻正匿於山林之中的帳篷裏,將昨日的棋子撤回,又極為小心的一一擺回去,又再次撤回如此不斷反複。
“殺!先登城者,賞金千兩!吾已施法,凡戰者必得不死之身。”孫恩呐喊到。沒有,叫陣。也沒有勸降的叫囂。就是如此突兀的便將難以計數的人命送到了生死邊緣。
吳用以及孫恩可是親身參與過宛城之戰的,他們自然是見識過龐德的戰力。張燕、於毒、白繞、眭固等人還未必強過龔都、黃邵、何曼、何儀等人。自然是不會自討沒趣,去叫陣。
孫子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黑山軍,不過是一群被迫起義的百姓。沒有大型的攻城器械,甚至簡陋的雲梯都少之又少。但,蟻多咬死象,黑壓壓的一群群黃巾軍,如同飛蛾撲火般保護著極為稀少的雲梯前進,每進一步幾乎就有百千人死亡。
亂糟糟的一股腦亂衝,他們有著各自的思想有的幻想著太平盛世,有的因為家人的不幸遭遇而憤懣,有的為追求幸福……在這亂世裏他們雖然卑微,可卻也是一條條真切的生命。不是遊戲中數據生成的碼奴,也不是某個家筆下的數字。亂糟糟的,不知曉是高層不善訓練,還是有意多死些人好節省糧食用資。
城牆之上官軍正訓練有素的進行著防守,放箭、投石、砍殺……各有分工,在官軍摻雜著許多的百姓,平日裏受朱儁的教誨,都紛紛得自發守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他們也同樣有著自己的思想,想要保護自己的家和家人。想要為他們愛戴的朱將軍報仇……
“城外無善人乎?城內皆善人邪?”莫名的敬威又感到了迷茫。
孫恩正領著絕大部分軍隊,直攻東門。像是打算一點突破,但每次強登皆被輕鬆的反打了回去。龐德橫刀與城樓,睥睨著藐視著城樓下的眾生,刀光上閃爍的寒芒。令黃巾軍望而生畏。
終於,黃巾軍在倒下數萬人之後,有一雲梯尋得西門薄弱處突破。隻見黃巾軍之中閃過一人影,仿若飛燕。疾步輕點雲梯,竟迅速的越上了城樓。
城有四門,東西南北。東門由龐德鎮守,文聘南門,徐晃北門,而史萬寶鎮守的便是這西門。
吳用依舊在遠方下著昨日的殘局,卻似乎就在戰場之上。將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孫恩領些戰力底下的大部隊,佯攻龐德所在的城門,吸引絕大部分兵力。而將少數精銳部隊,分給各將軍打探其餘三門。
南門的文聘極其擅長防禦,幾乎守的是密不透風,黃巾軍幾次試探後便立即放棄了。而北門,不僅防守好,更兼有徐晃當關。更是難以突破。
故而再三思量,隻有西門較之容易些。確認目標後,黃巾軍便將所有精銳集中於西門,打起了閃電戰。打算一口氣攻下西門。